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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视了好久。
少年似乎从她阴沉的神色里找到了答案,想到她之前被气到分裂的样子,思索片刻,蓦地松开了手。
本来还在酝酿怒意、确实在认真思考怎么样才能报复他的富江怔了下,反应不及地突然恢复自由,眼睫眨了眨。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但富江刚被他损了那么多句的气还没过,抓住机会再度去捏他的脸。
轻易得逞。
捏了两下,富江得寸进尺,重又靠近,在少年偏头闪开稍许的距离里,干脆去咬他的脖颈。
云雀恭弥轻笑了一声,随手拉了下她的一小撮柔顺长发,“属吸血鬼的?”
气息都落在他颈间的女生不高兴地哼了声。
少年改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闹够了就松开。”
这次报复了个爽的小怪物神清气爽地重新跟他拉开距离。
甚至心情不错地去拿那碗凉到刚好的燕窝汤。
她靠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遥遥看着少年颈侧的一圈牙印,本来是想欣赏自己报复坏狗成功的大作,然而对方安静时乖巧的侧影,加上今天这套规矩的学生制服,莫名给人一种好学生偷尝禁果的感觉。
富江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
她舀了一勺燕窝汤放进唇间,半晌后却传出牙齿和瓷勺碰上的声音。
小怪物咬着勺子,试图回忆刚才咬上男生脖颈皮肉时的感觉,然而怎么想都是一片空白,因为那时被报复的情绪所慑,只想着咬重咬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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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知味地喝完了一盅燕窝汤,富江随手将瓷碗放回桌上,状似随意地建议,“再让我咬一口?”
已经吃完午餐、准备出去巡视校园的云雀眼也不眨地拒绝,“不行。”
女生伸了个懒腰,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情格外无辜,“为什么?”
让过她一次、没兴趣一再纵容这只小怪物的黑发少年没再说话,抬手接住飞过来的云豆,拉开门走出了接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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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撇了撇嘴,在接待室睡了个午觉之后,慢吞吞地走回了教室。
临近期末与暑假,班上的同学都在讨论放假该去什么地方旅游,当这位焦点人物出现之后,话题就都围绕她进行:
“富江,你想去海边吗?”
“月底有很好看的流星雨,在东京一些地方的山顶上就能看到,要不去露营吧?”
“野营烤肉也不错,富江你觉得怎么样?”
殷勤的声音在她的课桌附近响起。
跟接待室里的安静形成过于明显的对比。
黑发女生懒洋洋地,单手撑着脑袋,挑剔地将这些选项一一否决,一会儿说海边无聊又晒,一会儿嫌弃山里蚊冲多,烤肉在这个季节热到人没胃口。
还有人提出去动物园,游乐园等地方进行班级聚会,但也被富江否掉,甚至还嘲讽对方是不是没有童年,怎么会去那种幼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