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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芷附和说:“首辅的确是如此,他总是很能忍,就算被打断骨头了,也能硬撑着一声都不吭,再疼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任何事都藏在心里,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容昇没有再说话,无声地拨弄着炭火。
芙芷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容昇设下的圈套里。
另一边,柳尘舒还没睡,风兮出去打探了下情况,回来禀报:“大人,圣上与芙芷姑娘还在畅谈,相处得很融洽,还在膳房那烤白果吃呢。”
柳尘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吗?”
“圣上还是第一次和女子接触这么久。”风兮仔细一想,发现圣上以前都没跟女子接触过。
柳尘舒抿了抿唇,下颌不自在地绷紧了。
风兮没察觉到首辅有什么异常,继续说道:“圣上终于是开窍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后宫就会有新人了。”
柳尘舒手里捏着朱笔,却一直没有动笔,等他回神时,奏折上被洇了一大团墨迹。
见大人好像有点恍惚了,风兮担心道:“大人早些休息吧,都已经快丑时了。”
都快要丑时了,容昇竟然还在跟芙芷畅聊,果然男人都拒绝不了芙芷这样温柔体贴的女子。
芙芷虽然聪明,但她那点聪明,在容昇面前根本不够用,她以为容昇是真的想要通宵为柳尘舒准备药膳,可实际上容昇是在故意试探柳尘舒。
容昇扭头去把正在打瞌睡的小吉子叫来:“去看看相父睡了没。”
芙芷说:“首辅应该已经睡下了,圣上要不也去睡吧。”
容昇一点都不乏,坐在小板凳上,屈着一双大长腿,精神抖擞地说:“不,你再跟朕说说相父的事,朕想听。”
当初柳尘舒只是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以前的事,并未说细枝末节之处,容昇其实很想知道柳尘舒身上那股致命的香气是怎么来的。
芙芷并不愿去揭以前的伤疤,但被圣上当面逼迫着,她也只能乖乖讲出来。
当容昇问起柳尘舒身上那股致命香气的时候,芙芷摇了头:“民女与首辅分开了五年,那五年里首辅发生过什么事,民女不知也不敢多问,所以民女不清楚首辅身上的毒香是怎么来的。”
看来柳尘舒离开清平乐坊之后,还经历过不少事情。
聊了一会,小吉子回来复命了,“圣上,首辅还没睡。”
容昇勾唇一笑,心情莫名愉悦了很多。
芙芷都已经犯困了,可圣上不放她走,她也只能继续待着,强打起精神跟圣上聊一些有的没的,本以为圣上应该也快犯困了,结果越聊越兴奋了。
芙芷能感觉到圣上之所以兴奋,并不是因为跟她聊,而是因为别的,但她猜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