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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要吃什么,我让人送餐来。”顾献将手机里打开的菜单图片递到身旁人面前。
江引夏随意点了两道菜,顾献下好订单,两人就惬意靠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厨房的烤箱还在工作,虽然月饼还没有烤好,但已经有香味飘了进来。这冷冰冰的房间,也难得有了些家的感觉。
“叮咚!”忽然响起了门铃声,江引夏猜是外卖到了,他离门口比较近,所以起身直接去门口打开了门。
然后,他看着门外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陷入了疑惑:“请问,你是?”
顾正廷没想到他才按了一遍门铃门就开了,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如果小献不愿意见他,任他在外面把门铃按坏都不会开门的。
只不过,现在这个给他开门的青年也不是他那个逆子就是了。顾正廷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再加上他昨天晚上才视奸过自家儿子的朋友圈,于是立刻认了出来:“哦,你就是昨天小献朋友圈里的那个学长吧,我是他爸爸,过来看看他。”
江引夏也发现了顾献的面容和这个男人有些细微的相似,连忙让人进来:“顾伯父,你请进。”
顾献以为学长会拿来外卖,结果却看到一张不愿意见到的面孔,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顾正廷一脸威严的样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今天是中秋节你知道吗?你不跟我过,想跟谁过!”
“那我还不如一个人过!”顾献转过脸去,不愿看顾正廷,接着他便看到学长就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学长,你过来坐,别管他。”
正好这时门铃再次响起,这回总该是外卖来了吧,江引夏立刻再次走向门口:“我去拿外卖。”
拿完外卖回来,这对父子两之间的气氛还是格外冷淡,他将外卖餐食摆在桌子上,给两人都分发了餐具,“我们先吃饭吧。”
顾献皱了皱眉,显然想说什么,但看着学长都已经把饭盒递过去了,还是没开口。于是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得尴尬沉默,只有电视里的人还在笑个不停,让气氛更诡异了。
江引夏随便吃了两口解决掉,就去了厨房暂避,“我去看着月饼,应该快烤好了。”
他在厨房里躲了足足有半小时,家事实在不好插手,更何况还是这么尴尬的关系。外面的客厅里依旧只听得到电视的声音,没有两个人的任何交流。当然,也有可能是电视声音太大了,他没听到。
将烤制金黄的月饼放到托盘里端了出去,放在茶几上,“伯父,阿献,月饼好了,你们尝尝吧。”当着顾正廷的面,他实在叫不出“声声”。
顾正廷的眼神在看到月饼的一剎那变得十分怀念感伤,不怕烫地直接用手拿起一个,“我还记得,你母亲在的时候,每年中秋节都要做月饼。”
顾献最看不惯他那一幅深情怀念的样子,早干什么去了,他冷笑嘲讽:“是啊,可惜你一次都没来吃过,每次都是妈妈守着月饼和窗外的月亮枯坐到深夜。”
顾正廷脸上的深情瞬间僵硬,他叹了口气道:“小献啊,这个月饼是你做的吗?”
顾献看起来完全不想回应,只好由江引夏代为回答:“伯父,这个月饼是我和阿献一起做的。”
“是吗?看着倒是不错,我来尝尝。”顾正廷脸上露出十分期待的表情,直接一口吃了一半月饼,然后细细咀嚼品尝。
但很快,他咀嚼的动作就慢了下去,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奇怪,又嚼了三两下就直接咽下去了,“小献,你这做的是蛋黄月饼吧。味道怎么这么奇怪?看着倒是挺能唬人的,看来你妈的手艺你没学会啊!”
这是说这月饼难吃?顾献觉得顾正廷是在故意诋毁他,馅料他都是专门买的上好的,学长亲手按照视频一个一个步骤做的,完全没有问题。烤出来也是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怎么可能会难吃呢!
不信邪的他也拿起了一个月饼尝了一口,然后神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学长。但他还是嘴硬,直接将月饼三两口吃完,“这么好吃的月饼你还觉得难吃,不会是年纪大了,味觉出现问题了吧。”
“你就别装了,承认自己做的月饼难吃有这么难吗?”顾正廷呵呵笑着,并不感到生气。月饼虽然难吃,但看在是儿子亲手做的份上,咬着牙也要吃下去。
在场的,就只有江引夏从头至尾就没有去尝试这个月饼的打算,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快饿死了,他是不会吃自己做的东西的。
顾正廷忽然道:“对了,小献你去把你妈照片拿出来,也算我们一起过节了。”
顾献原本想拒绝的,但想想母亲曾经有多么期盼父亲能陪她过一次中秋节。他沉默地站起身,去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茶几上。
顾正廷将一块月饼摆到了照片前:“小君,你看我和儿子一块过节呢。他现在都会自己做月饼了,不过你看看就好,别吃啊。儿子一点没遗传到你的手艺,怪可惜的。”
江引夏看着照片里的人却有些惊讶:“顾献,这是你母亲?!”
“嗯。”顾献点头。
“真的没想到,我很喜欢李梦君老师的作品,真是太可惜了。”江引夏震惊,顾献的母亲居然就是曾经的退圈的影后。
“确实,梦君当年的作品虽然不多,但却部部都是经典。不过她已经消失在娱乐圈太多年了,没想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还记得她。”顾正廷想到当年自己第一次在荧幕上看到她风华绝代的模样,格外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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