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对方陶强调过，瓷土的运输过程中，土不能落地，鞋不能沾泥，保持土质的均匀，那么烧出来的瓷，就不会出现黑点、黑影等现象了。
“说起来也奇怪，我见过的瓷器，论白的程度，不比你这里的差，但是总感觉白得有些假，不如你这里的通透。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令月悄悄告诉她：“这个，是因为烧制的过程中，工匠给瓷器上了妆，虽然白了，但是毕竟是表面的东西，当然比不得我的了。”
化妆土罢了，陈令月不陌生。
横山窑烧出来的瓷器，是浑然一体的，这种自然的白，更让人赏心悦目。
“上妆？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瓷器也能上妆的。”
甄美玉含笑打量她，“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等本事，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的？”
陈令月却神秘地说：“这可是我家致富的秘诀，怎么能轻易就说出来呢。”
甄美玉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她不过是随口一问。
“哎，你看，那是不是安国夫人和邢国公夫人？”
陈令月往下一看，确实是她们来了。
“娘，舅母，你们怎么来了？”
“不过是一个小店铺开张，这么冷的天，哪里值得你们来一趟了。”
陈令月扶着覃练往里走，覃练笑得开怀：“怎么不值得，如玉阁可是你一手操办的，为这个，娘也要来。何况，你店里的东西，我也要好好看一看。”
“嫂子，你是不知道，溶溶送给皇后的那套瓷器，她喜欢得紧。今天知道如玉阁开张，她可是特意叮嘱我了，若是看上好的，要买回去，给她送进宫里。”
这句话说得响亮，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哎呀，连皇后娘娘都要买的东西，那还能差吗？
邢国公夫人也附和道：“溶溶那窑里烧出来的瓷器，是不错，她送我的茶杯，不光我喜欢，你哥哥也喜欢。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他捎一套回去的，省得他眼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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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练看了她一眼，正经地说：“那你们可不许仗着长辈的身份，让溶溶折价啊。皇后说了，她要原价购买。即便是我买如玉阁的东西，那也是按照原价来的。”
邢国公夫人乐了：“你就护短，生怕她吃亏。放心吧，绝对我们绝对不占溶溶的便宜，原价购买，一律原价购买。”
这一唱一和的，以后如玉阁的东西，是不会出现折价出售的现象了。
皇后娘娘，安国夫人，再加上邢国公夫人，那可都是原价购买啊。
谁还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如玉阁降价呢？
甄美玉看得分明，暗暗偷笑：安国夫人看来很喜欢月表妹，这可好了，以后什么亲戚长辈的，来了如玉阁，都别想占便宜。
“娘，你们都是长辈，我孝敬你们是应该的。”
陈令月当然要表态，可覃练斩钉截铁地说：“孝敬归孝敬，生意是生意，不可混为一谈。你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们既然上门了，就要按规矩来。”
“快，带娘和你舅母去看看，这里都有什么好东西。”
陈令月先带她们去看了一套茶具，“这一套茶具，胎体细薄，颜色透亮中带着点乳白色，瓷器纹饰典雅。”
“舅母你看。”
她拿起一个茶杯，递给了邢国公夫人，“这杯身上刻着青松，工匠划花的刀法利落娴熟，下上层的青松枝错落有致，灵动生趣。”
“整套茶具简洁素雅，却沉实规整，气质非凡，正适合舅舅呢。”
邢国公夫人反复看了几遍，也觉得不错。
“青松的刀法也就算了，这白色之中的乳白，温润如玉，他会喜欢的，我要了。”
第一单生意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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