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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扬了扬玉佩:“你这块不便宜吧?”
“价值几何不知道,可这是爹娘留给我的,实在有些舍不得。”她拿过来不住地摩挲着。
池野瞧见她手指上有许多倒刺伤痕,定是近期做木雕留下的,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当初也是林庚夫妇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这些年失去父母庇护,不知道她是如何熬过来的,又吃了多少苦,才练就这样一手绝活。
只是,这般珍重,她居然当真愿意舍出去,就为了太子。
想到这儿,池野方才的好心情一点儿也没有了,转身就往外走。
今日池野父子都在家,阖家一起用午膳。
饭菜才摆上桌,就听窗外有人笑道:“好哇,真是将我泼出去了,满汉全席竟不等我么?”
竟是池棠,一面说一面含笑进来挽着陶夫人的臂膀。
陶夫人又惊又喜:“成了家还是这样淘,回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正吃饭的时间,怎么就回来了?姑爷怎么没来?”
池棠笑道:“娘,你不管饭也罢了,倒让人喝口水,先问一箩筐的问题,叫我回答哪个好。”
一家人说说笑笑坐下来,池棠这才说起阮家那个浪荡子阮颂,趁着家里给老太太贺寿搭戏台子,竟与一个戏子勾搭到新房里去了。孟萝脸上过不去,闹了起来,反而被阮颂倒打一耙,说她不贤惠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回娘家去了。
阮大人与池棠的公公和夫婿交好,邀请他们去做和事佬。池棠懒得掺和,就回娘家来了。
寻常人家是不允许未成家的小子姑娘听这档子事的,在池家没有这样的规矩。
池非夫妇皆以为,未成家时给孩子人为制造一片净土,不教他们应对之法。待成家后婚姻家庭的种种问题,撂给孩子独自面对,这是父母不负责的做法,因此从不避讳当着孩子谈起这些。
陶夫人问道:“成亲还不足一个月吧,就原形毕露了?”
池棠道:“可不是,顶多不过大半个月。”
说完瞧见池非拼命使眼色,这才记起,孟萝是林渊的舅家姊妹,不好再说什么,都默默吃菜。
林渊见半晌无人吱声,终于憋不住问道:“她怎会不知道还手?”
一语既出,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