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祾背靠软椅,轻声,“不多。”
于玖顿笔。
片刻后,于玖又写:不多是多少?
宋祾淡声,“大人想知道什么。”
于玖:想知道你知道的。
宋祾缓缓阖眼,片刻道:“北渭昌盛,与周边国家往来频繁,其中有大燕。”
“大燕太子曾来北渭参宴,偶然结识尚为太子的千岁。后大燕势起,大燕皇帝欲要北渭之地。而北渭国君不如从前,渐渐重文轻武,终被大燕灭国。”
“大燕太子因与北渭太子相识,故请皇上留北渭太子一命,将人送到了大燕。”
“灭国之仇,不共戴天。”
宋祾淡声,“北渭太子不与旁人多言。而大燕太子性情孤傲,连日劝慰已是不易。见他不识好歹,终不闻不问,直至登基为大燕皇帝。”
“他在宫内建了座太子宫,送与北渭太子,当还了他宫殿,再一连数日的劝慰。北渭太子不领情,三言两语谢过便不再多言,致他恼怒,将北渭太子贬为宦官,常侍身侧。”
“而后他大病,宦官渐渐掌权,最后弑君谋位,成为千岁。”
宋祾淡声说完,眉目平静,似在讲述一个人尽皆知的陈年旧事,没有任何情绪。
他道:“旁人言千岁爷不识好歹,大人如何看。”
怎么看。
于玖缓缓提笔:为什么侮辱他。
宋祾垂眼,瞥见那行字后,不动声色,轻声,“这是何意。”
于玖:要么不救;要么救了送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要待在大燕,让他看大燕是怎么变好的。
如果一定要接去大燕,那就让他好好的。只因为他心里有气不和人说话,就让他从变成宦官,不让他好过,那一开始为什么要救他?
他们根本不是在救他,是在侮辱他。
宋祾看他紧紧攥着笔,越写下笔越重,眼泪也掉得更凶,吧嗒吧嗒打在纸上。
为什么啊。
他好好当着太子,你们把他家毁了,偏偏留他一个人无处可去,灭他国家后还要装作无事发生把他接来,让他寄人篱下,要求他与人为善,不然就让他当宦官服侍别人,被人叫做阉人来侮辱。
堂堂太子,屈辱至极。
倘若楚恣只是普通人也罢了,至少没有从天掉到地的绝望落差。
可他偏偏是太子。
于玖越写下笔越重。
阉人,宦官。
谁都可以拿这个骂他,唯独大燕人不行。
宋祾轻声,“大人。”
于玖下笔狂乱,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了,眼泪将墨团团晕开,看不清字。
宋祾取了块帕子,微一抬手,轻轻抵抬他下颌,慢慢给他拭去眼泪,“哭什么。”
于玖紧咬着唇,不至于让自己哭得太厉害。
他正想把脸转回,自己擦眼泪,唇上却忽然一凉。
宋祾指尖轻轻压在他唇上,淡声,“松了。”
于玖不动了。
小楼没塌前,楚恣把他抱着,也是这样去压他的唇,说他的唇不经咬,让他松了。
于玖松了唇,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他定定看着宋祾,泪眼朦胧中,宋祾的眉眼渐渐模糊,与楚恣又像了几分。
宋祾垂眼看他,淡声,“大人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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