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重绘着明黄龙纹的车帘缓缓落下,隔绝满地光影。
虞幼宁无声松口气。
余光t瞥见自己还握着沈京洲的手指,虞幼宁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沈京洲。
她不动声色松开。
耳边忽的落下一声笑,沈京洲勾唇,好整以暇。
“殿下这是……过河拆桥?”
虞幼宁脱口而出:“才不是!”
沈京洲唇角噙着笑,目光似有若无从虞幼宁松开的手指掠过。
虞幼宁朱唇轻抿,似是为了反驳沈京洲刚刚对自己的污蔑。
她猛地伸手,用力牢牢握住沈京洲的手腕,虞幼宁轻哼一声,挑衅望向沈京洲。
圆溜溜的一双眼睛因恼怒瞪得更圆了。
沈京洲唇角上扬,不动声色挣出虞幼宁的束缚。
两手空空,虞幼宁不明所以。
沈京洲转而扣住虞幼宁。
十指紧握,掌心贴着掌心。
灼热自指尖蔓延,好似星星之火,一路延至虞幼宁耳尖。
四肢宛若僵硬定格,虞幼宁连眼珠子也不敢乱转,同手同脚,后背挺直,僵硬坐在青缎软席上。
目视前方。
……
一路走走停停。
难得出宫,虞幼宁瞧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
就连空中掠过的山雀,虞幼宁亦能盯着瞧上半日。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回宫的脚程似乎比去时慢了不少。
中途还换了一程水路。
江水波光粼粼,涟漪溅起。
画舫雕梁画栋,锦绣盈眸,珠宝争相辉映,鼎烧瑞麟之香。
秋末冬初,天气渐渐转凉。
江边冷风骤起,清凉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