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宁诚实摇晃脑袋:“没有。”
沈京洲笑。
虞幼宁仰着脑袋:“陛下可以再帮我一回吗?我方才瞧不清楚。”
沈京洲长身玉立,只上半身轻俯,他漫不经心握着虞幼宁的手。
又一刀落下,竹片悄然落地。
“看清了?”
“没、没有。”
“这回呢?”
“……还没。”
沈京洲唇角勾着笑,黑眸低垂,清幽的眼睛晦暗深邃。
虞幼宁心虚别过眼睛,又央求沈京洲再砍一刀。
一连十九枚竹片滑落在地,虞幼宁眉开眼笑,仰起一双笑眼。
“好了好了,我学会了。”
其实还是不会,只不过滚灯只需用到十九枚竹片。
竹片到手,虞幼宁过河拆桥,从沈京洲手心抽出自己的手指,宝贝似的将竹片揣在怀里。
照着书上所说,细细将竹片弯成一个圆圈。
书案上摆着还未上色的娟布,高山流水,明月清风。
余光瞥见沈京洲盯着自己画好的娟布,虞幼宁大惊,忙忙上前,只身挡在书案前。
双手如展翅,广袖松垮,剎那,沈京洲眼前只剩虞幼宁一人。
虞幼宁惊慌失措:“我、我画工平平无奇,恐污了陛下圣眼,陛下还是别、别看了。”
沈京洲抬眸,似笑非笑。
虞幼宁心虚不已,忽的想起一事,她小碎步挪到沈京洲身前。
“陛下可以给我一块出宫的腰牌吗?”
沈京洲眸色暗下,他唇角笑意未变,可却无端令人心生寒意。
虞幼宁讷讷:“不可以吗?”
沈京洲淡声:“你想何时出宫?”
虞幼宁以为有戏,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中秋夜,我想中秋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