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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一时间手足无措,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疼痛。桔梗此刻的模样与平日里的端庄美丽截然不同,狼狈不堪。若是平时,他或许会感到得意,这也许就是鬼蜘蛛一直想看到的。但此刻,他心中却只觉一片铺天盖地的疼痛,仿佛心脏深处被利刃狠狠刺穿。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环住桔梗的肩膀。
桔梗依旧抓着他的袖子,哭了很久,泪水将她的情绪一点点宣泄。不知过了多久,桔梗的哭声终于渐渐弱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但奈落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甚至一丝倦意也未曾出现。
“有件事,我想我做错了……”良久,桔梗带着哭泣后的余韵,声音嘶哑而微弱。
“什么事?”奈落的声音温柔到让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可桔梗没有再回答,只是靠在他环住她肩膀的手臂上。奈落这才察觉,她似乎已经哭累了,竟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轻轻将她放回榻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件无上的珍宝。
随后,奈落熄灭了房中的几盏蜡烛,整个房间陷入柔和的黑暗中。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沉睡的桔梗。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在找到落脚处后,五人组似乎已经从晚间的沉闷气氛中恢复过来。大部分人早已沉沉睡去,唯有犬夜叉独自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凝神静思,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凛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要这么悲观嘛。”她轻盈地走到犬夜叉身旁,随即在他身边席地而坐。
犬夜叉微微一愣,但他没有回头,依旧凝视着远方的夜色。凛音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可能真是你的孩子呢?”她强行思考着安慰的言语,声音有些微弱“反正你有时也挺大条的...说不定真是忘了呢?”
犬夜叉终于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更多的是苦涩,“贫嘴。”
凛音则露出了一个思索的神情,“不过我现在可能有点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语调一转,变得欢快起来,“那当然,我觉得长得帅还是第一要素。”
犬夜叉听后,神色微微缓和,目光温柔地落在凛音身上,语气中带着坦然:“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你是谁的孩子。”他顿了顿,仿佛想确认凛音能理解自己接下来的话,“重要的是你是桔梗的孩子。我就一定会对你好,爱屋及乌嘛。”
凛音做出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天哪——这么爱呀!真是狗养三日,认主一生。”
犬夜叉轻轻地打了一下凛音,惹得她微微躲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况且我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就挺喜欢你的。死丫头古灵精怪的,一天天净憋坏屁。”
凛音被他这番形容逗乐了,两人一起轻松地笑着。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凛音假装生气,眉头一挑,“你口中的死丫头片子,可是能和杀生丸打得有来有回的!”她拍拍自己的刀鞘,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我现在一剑就能把你掀翻,信不信?”
犬夜叉也哈哈大笑,眼中再无先前的阴霾。“来就来,不过这次咱们也得赌点什么。”
凛音扬起眉毛,挑衅地瞪着他,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赌你的狗头。”
“闭嘴!”
第三十三章:真正的愿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纸窗的缝隙洒进房间,柔和的光线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桔梗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还有些迷离,显然是昨夜的疲惫未散。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她一人,四周依然保持着昨夜的模样,连贝壳口红也安静地躺在那里。桔梗的目光触及到它时,心中一阵钝痛,昨夜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试图将那抹痛苦压下去。
她慢慢坐起身,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倦意。她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许久之后,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从榻上站起,动作依旧有些迟缓,但目光中却多了一分坚定。
桔梗缓缓拿起那只昨夜遗落的贝壳口红,轻轻抚摸着它的表面。她的指尖在那冰冷的贝壳上徘徊,神情复杂,仿佛在这小小的物件上,倾注了无尽的情感。但比起昨夜,此刻的她多了一分坚强,少了一分脆弱。
“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我手里。”桔梗轻声自语,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她将贝壳口红小心收进梳妆盒。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随后,昨夜见到桔梗状态不好的大宫女缓缓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桔梗大人,您昨夜没有睡好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桔梗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如水,仿佛昨夜的崩溃从未发生过。“我很好。”她平淡地回应,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大宫女将茶杯放在桌上,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桔梗,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恭敬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奈落轻倚在榻上,神情淡漠地注视着宫人们展示的一幅又一幅字画。这已经是他今天欣赏的第十幅字画了。虽然目光落在纸上的每一笔一划上,他的心思却似乎漂浮在别处。窗外偶尔飘来的风声中,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丝动静,等待着某个消息的到来。然而,真正想听到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期待有人推门而入,又隐隐害怕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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