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哑得厉害，音调又委屈巴巴，不知道自己多惹人心疼。
丁舧看不清他的模样，听到这话，心里不能说不急躁，但也只是曲起食指，用指节一侧在他脸颊温柔摩挲。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可怜你？你又帅又强，哪里需要人可怜？”他无奈地笑了笑，“我就不能是……喜欢你吗？”
袁辛睁大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也喜欢我？”
“喜欢你，很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袁辛的脑子快转出火星子了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对方说的话实在让他安心。
他喜出望外地盯着丁舧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人藏得可真够好的！
“所以黄蔷薇！因为是我送的，你才……”他先是求证，但接着又觉得不对劲，“可你、你之前还暗恋过别人，你什么时候弯的？”
“傻瓜，我暗恋的那个，就是你啊！”丁舧摸过他的手，拉过来凑到唇边，在他的手指上吻了吻，翻身转回去和袁辛并排躺着。
仰头冲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袁辛觉得自己的心率就没下来过180，他侧身看着丁舧，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句不合时宜的感叹：“那个时候……你早恋啊！”
丁舧：“……”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他把袁辛搂进怀里，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暗恋也算的话，那我认了。”
袁辛还是觉得十分新奇：“那会儿才十六，你怎么就知道自己……”
“跟你们天线宝宝说不清楚。”丁舧无奈道，“我十四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了，对女生没兴趣，总喜欢打量男的，还不够明显吗？等我搞清楚自己情况的时候，觉得也算把人生看得通透了。”
“所以你就劝你爸妈离婚是吗？”袁辛突然就想起方才黄嘉跟自己说的话。
丁舧无语地捏了捏他的脸：“你给我正常点，我在这里诉衷情呢！”
袁辛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好意思，一转头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诉吧，我听着呢。”
还以为自己是暗恋的小苦瓜，没想到小苦瓜另有其人！
“那会儿没找你表白，其实就是怕吓着你，再说你也不爱搭理我，我是谁啊，常胜将军丁舧，怎么会拿热脸贴你冷屁股。”丁舧乐着说。
袁辛隔着衣服咬了口他的肩膀，闷闷地说：“少吹牛，什么常胜将军，顶多你六我四。”
“是是是，遇上你我不就败下阵来了吗？”丁舧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低声道，“后来……后来就出意外了，眼瞎了，离开了省队，还敢有什么想法。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给我送来一束花。”
很难想象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学业、专业，还有刚萌发的爱情，在最充满希望的时候全盘崩塌。
袁辛心疼地箍紧了他的腰。
丁舧继续缓声道：“妈妈说了那束花里包含着什么，我用智能助手查了所有花的花语，记住了黄蔷薇是‘永恒的微笑’。理智上知道你不会对我有什么超出队友的感情，但情感上，还是想去相信这就是你对我的祝福。算是自己给自己找补药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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