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他终于不再相信、向往自己的家了。
有的时候忘了什么,钟颉甚至都会多想一想,自己是否真的还活着,难道自己真的不是那群鬼怪中的一员吗?
这种时候,总能有道观里的师兄弟叫醒他。
“师兄啊,都过去这么久了,真的,真的不打算回去过过年吗?不然今年观里又只剩你一个喽!”
快过年了,天上飘着雪。
钟颉扫着过道上的积雪,看了方才的问话人一眼,摆了摆头道:“山路那么远,懒得走,不回去了。”
快要回家了,观里的几个徒弟都很激动,忽然冲出一个一把夺过钟颉手里的扫帚,打岔道:“诶!不对,钟颉兄偷摸着下山买烟,倒不嫌这山路远?”
“哼!别管!”钟颉狠拍了抢他扫帚的那个人一掌,夺回扫帚,道:“都去收拾东西吧,别看我了,我又不是第一年不回家。”
“师兄你,难道不想家吗?”刚来观里没多久,还不知钟颉发生过什么的一个小姑娘问他。
“咳嗯!!!都赶紧收拾收拾!别这师兄那师兄的!”好在师父发话了,让钟颉成功避开了自己难以启齿的问题。
师父几年前派钟颉回去过,只是半道上,钟颉拆开了那一箱上好的牛奶,一个人喝了大半,年还没过,他就又跑回观里了。
他回来,师父没有责备他,给他分配了一些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师父便下山回去过年了,这么久了,钟颉一个人倒也习惯。
一个上午,道观里三个五个的离开,最后钟颉的师父久久回望了钟颉一眼,也回家了。
中午,钟颉一个人燃起了锅炉,煮了一碗素面,面里加了块蛋饼。
他坐在正厅的门槛上,脚边放着一盆炭火方便取暖,望着远处下山的路,吃着碗里热腾腾的面,凑合着就那么个味。
不免的空虚。
钟颉承认他羡慕,但,他很清楚,那并不属于自己。
不管多久,哪怕现在也是……
钟颉安静的等,等到蓝色大铁门的后面白裙女士带着另外一个魂灵出现在了他面前,向他微笑。
被白裙女士带出来的魂灵有些看不清脸面,应该是忘我太早,它可能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家人了,却好在有安迟的妈妈记得,把他带出来看看安迟。
安迟的父母就站在安迟的面前,安迟看不见,钟颉能看见,他能做些有用的。
钟颉清了清嗓子,冲安迟叫道:“咳咳,安迟看我!你今天吃饱了没有?”
“哥哥,跟着哥哥当然吃饱了!怎么会没有吃饱,哥哥开什么玩笑!”说完,安迟又把脸转了过去,接着看那扇不可能为他打开的大铁门。
该是听见了自己孩子的应答,白裙女士和善的笑了,转头看向了钟颉这边,随后她拉着那位看不清脸面的魂灵过来了。
白裙女士举起手,掌心面向钟颉,她希望能以她的方式让阴阳相隔的鬼与人产生联系。
钟颉似懂非懂地举起手,将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与白裙女士的掌心合并,看似无事发生的举动,实则他们已经互换了记忆,知道了对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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