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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地变暗,光在消失,不,光是假的,所以人没有影子,人在黑暗中才会没有影子。
亚久津额前的青筋暴起,他双拳紧握,来自人最基本的求生欲望让他想要立马离开这里。有双无形的手堵住了他的口鼻,让他呼吸不畅;有双手摁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全身发寒僵硬不得动弹;有双手撑开了他的眼皮,让他非要无比清晰地看见眼前所展现的一切。
那些他熟悉的脸正呈现出无比冷漠的表情,然后一步步地变得不熟悉起来,五官在慢慢地流淌融化。亚久津不知道这个形容是怎么突然间冒出来的,但他在看到这个变化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些东西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个纯白的、不加任何雕饰的面具。
然后那些脸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就这么没有脸了?还是会变成它的模样?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还是说,在最开始察觉到那个目光的时候,他就已经脱离了正常的世界了?
在越来越深重的黑暗里面,唯有那几个正在变化的身影格外清晰,亚久津只觉得喉咙里面一阵腥甜,里面似乎有软体的小东西在不停地蠕动,可他甚至连血都没有吐出来。
唯一令亚久津察觉到恐惧的点是,他从不觉得恐惧。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他并未因此产生一丝一毫的畏惧心理。他觉得疲倦劳累、觉得烦躁愤怒,所有的情绪堆在一起,那种最为抗拒的恐惧情绪却从未浮现过,那东西想看他像老鼠一样逃窜,像恶劣的警察一样逮捕未犯罪的凶手,但它不想他真的躲开。
猎人不希望它的猎物疯掉,于是小小地耍了一些手段。完全戏弄人的,恶作剧一样的把戏。
亚久津向后退了一步,本能地,他本来就站在阳台的门旁,向后应该是铺设着瓷砖地面。可只是一步的差别,后面不是平坦的面,而是悬空的。
他骤然成为一脚踩空的坠楼者,在天昏地暗之中纵容自己的身体脱离掌控,直直地向着地面砸过去上。但好在亚久津并没有成为那些新闻里面、同学口中的怪东西,从五层楼上掉下去,他只是摔下了楼梯。
他好像是在楼道里面没站稳的醉酒者,踩错了一步台阶于是摔得非常狼狈。一层的楼梯并不高,他摔下去的时候本能地想要抓住旁边的扶手以保持平稳来结束这失控的坠落,肘部与小臂的皮肤在水泥修建的楼梯上磕碰磨蹭,几乎是一下子见红了。
以至于在几秒钟后,亚久津狼狈地跌倒在地时,全身上下最疼的是右胳膊。
擦破的皮肤沾满了灰尘,他皱着眉拍了拍,手指粗鲁地擦过流血的地方,刺激着大脑的疼痛感让他的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疼痛感是人保持清醒的最好方式之一,但亚久津太习惯疼痛感了。小时候的被父亲家暴,学习跆拳道的时候和那些彼此看不顺眼的人下重手,后来到处打架成为公认的不良少年,他习以为常,以至于那本来浑浑噩噩的大脑只清醒了一瞬间,就又被不知名的生物触须所包裹住了。
一条黑漆漆的通道,看着是公寓的走廊,泛着微微的光亮,但亚久津并不熟悉这里,这不是他所居住的地方。而那个通道的尽头,似乎被未知的生物占领了。比起完全拼贴而成的人形,那是无数的黑红色的触手,像是章鱼的触须,正以十分缓慢地速度蠕动着向他的方向爬来。
亚久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逃离,这段该死的日子里面,他几乎被「未知」笼罩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些事情,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正常的世界,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意识也并不是一直清醒着,他简直是要疯了。
成为精神病院的疯子,这个荒诞离奇的世界就是关押他的医院。
亚久津静静地站着,血珠顺着他的胳膊滴落到地上。他看到那东西在行动的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肮脏腥臭的粘液,没有溃烂腐败的碎肉,它甚至不会损坏最开始摆放在公寓大门口的花盆,只是慢慢地把那东西吞食陷进了一根触须之中,再扭曲着前行。
亚久津的脑子在一瞬间被灌入了一个想法:
这东西并不是想杀它,它只是想吃掉他。
吃与杀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它并不想像是啃咬麋鹿的野兽那样撕破他的皮肤和血肉再吞咽下肚,它只是想要他的思想、他的躯体、他的未来与过去。
紧接着他想:如果在这里被吃掉的话,那是不是就结束了?
八
-
这是……第二条出路。
唯一的生路。
-
坐以待毙是亚久津仁最不会选择的方式,被影响后产生的想法只是一闪即过,亚久津没有迟疑,他抬起腿,转身就往楼上过去了。他是从楼梯上跌下来的,上面必然是有路的——其实也只有这一条路能够让他选择。
无尽向上的楼梯让他成为了西西弗斯,紧绷而无法舒缓的神经是压在他身上的巨石。
亚久津一路向上爬着楼梯,最开始是三个台阶三个台阶这么上,后来速度越来越快,他似乎在楼梯上奔跑,一路的黑暗望不到尽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对方的眼睛里面逃命。他完全不觉得疲惫,这样消耗体力的动作反复数次却让人无知无觉,唯一能够让亚久津感到自己还在动的,是一些奇怪的记忆正在复苏。
亚久津记起来了,在网球场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东西。他的记忆与意识在白日与黑夜的颠倒中搅拌在一起变成混乱的浆糊,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被篡改过的,他一概不知,也许现在,他连自己都不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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