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已是周玹最大的宽容。
常清念惨白的面容上挤出抹苦笑,无力地松开周玹衣袖,轻泣着叩首道:
“妾身遵旨。”
崔福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常清念起身。
常清念借着崔福的力道缓缓站起来,泪珠还挂在鸦睫上,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哭断柔肠。
“妾身告退。”常清念福身,微微发颤的哽咽声中满是眷恋。
而待到转身垂眸之际,泪水却已尽数融进眼底暗色。
明明当日是她故意?引诱,此刻却仍任由周玹自责下去,自己只扮作个无辜受累的模样儿。
——玩弄周玹的愧疚,她屡试不爽。
尽管膝上痛得钻心,几乎站立不稳,常清念仍旧攒足心力,一步一步,尽量挺直脊骨走去殿外。
周玹负手立在原地,将女子清瘦纤弱的背影纳入眼底。他既恼怒常清念的欺瞒,将人罚过?之后,却又不可自抑地心疼。千般滋味覆压在心头,终是化作无可奈何?,空余一声轻叹。
好不容易迈出殿门,常清念扶着门框的手尚未收回,便?觉眼前骤然昏黑。像是被抽尽力气般,常清念再也强撑不住。膝盖一软,便?直直地向前扑倒。
“娘娘!”
焦急守在殿外的承琴见状,忙冲上前去扶住常清念,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惶恐问道:
“娘娘,您怎么了?陛下对您做什——”
常清念按住承琴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在御前多言。
忍着身上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恶寒,常清念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只道:
“回宫。”
-
不同于永乐宫中愁云惨淡,咸宜宫里摆满了今秋早放的银桂盆景,此刻和着众人恭维之语,桂花香在殿中跃浮萦绕,无疑令岑贵妃心中舒畅至极。
“本宫早便?说那?小蹄子得意?不了多久,这不报应就来了?”
岑贵妃慵懒地倚在美人靠上,指尖捻起一颗凉沁沁的紫玉葡萄,却不急着入口,只掐在手中轻轻把玩。
心情大好时,似乎世间万物,有一个算一个,皆是有趣可赏。
坐在下首的钟顺仪闻言,立马幸灾乐祸地附和道:
“可不是么?如今常淑仪没了妃位不说,还失了皇上的恩宠,看她还能拿什么同娘娘您争?”
听着听着,岑贵妃忽然便?觉得,手中这颗葡萄仍不够圆润饱满,不由扬眉瞧向蒋昭容,吩咐道:
“本宫也瞧够了常淑仪的落魄样儿,你去知会?秋霜一声,打今儿起将那?药下得狠些,早日送她归西罢。”
蒋昭容闻言却有些犹豫,颦眉劝道:
“娘娘,凡事一旦仓促起来,便?难免要露破绽。左右常淑仪如今已然失宠,再难同您争抢后位。妾身以为,此事还是应当徐徐图之。”
每每回想?起常清念那?日所言,蒋昭容便?总觉得她好似察觉了什么似的。蒋昭容投鼠忌器,少不得想?要劝岑贵妃也谨慎为上。
钟顺仪察言观色,眼见岑贵妃取常清念性命心切,便?跟着添油加醋道:
“老话儿还讲夜长梦多呢,蒋妹妹怎地突然畏手畏脚了起来?莫不是收了常淑仪的好处,此时才这般替她说话罢?”
岑贵妃听罢,眸中闪过?抹异色,不由看向蒋昭容问道:
“钟顺仪所言,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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