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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人骨子里的那种气息。
没有表现出来,却不是没有。於广土藏得深罢了。
庄七不知道如意去了哪里,也觉得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向来如此。
王府里的人,也没有人去在意是否少了一个侍妾女子。
他们更多的担忧,是七爷什麽时候可以告诉他们最後的决定。
七王府设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人在,便是一个家。
当初被於广土用计谋逼著“搬了家”,没有人是心甘情愿自动上路的,心中对於广土这大逆不道的小子也颇为腹诽。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看七爷也并无大碍,便也在心中稍稍原谅了那小子。
但他们愤恨也罢,原谅也罢,都不能代表七爷的心思。
想著自家主子别扭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我猜我猜”的游戏,是要玩上一会儿了。
庄七盯著天际的变幻云彩看了一会儿後,觉得心动不如行动,便让丫鬟回去自己房里收拾了两件换洗一副,做成了一个小包裹。
然後拿上剑,戴上斗笠,签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出了大门,出了城门。
於广土是两天之後,狗腿地带著从江南加快运来的新鲜水果上门,才得知庄七出了门,登时傻在当场。
“出门?”於广土重复了管家的话。
管家点头:“带著包袱和剑,骑著马走了。”
“去了哪里?”於广土问。
管家给他一个白眼:“主子的意思,我一个下人怎好过问?”
摆明了不愿告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庄七授意。
於广土皱眉:“刘叔莫要说笑了,这附近虽是走东西的商人生意来往之地,但也并不是看起来那麽平稳安全。”
管家冷哼一声:“七爷功夫比你好到哪里去,即便告诉你,你有何用?”
於广土扯扯嘴角,不得已祭出杀手!:“刘叔,我看夥房的王婶最近老是外出城东头的一个铺子,你知不知道她是去做什麽呀?”
看他故意转换话题,管家再给一个白眼。
“不过说起来,那个杂货铺有个老板,四十有五,原配去世多年,膝下无子无女……”於广土声音小起来,似在自言自语。
管家的眉毛扬了起来。
“罢了罢了,”於广土摇头,“王婶寡居多年,我又去八卦这作甚……刘叔既然不能告知七叔去向,那小十七便也不多留了,我去找我七叔去。”
说罢便转身,刚走两步,便听到管家一声轻咳:“两天前,往西南去了。”
於广土回头,笑得灿烂:“谢刘叔,回头你和王婶的喜事,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刘叔的脸又黑又红:“瞎说什麽!倒是那个什麽城东头的铺子──”
“你去问车夫,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哦!”
丢下这句,於广土不再废话,往大门走去。
两天啊,不知道走了多远。
於广土向马夫死磨硬泡要了匹好马,希望能追得上庄七。
并不是真的要紧迫盯人,只是他一人并不熟悉这里地形,走出人烟聚集的地方,便是大漠,虽不像更深处的沙漠那样骇人,但风沙和流沙也总是有的。
白天里热,晚上里凉,虽说他现在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比当初还好,但若是全然不注意,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於广土真是关心则乱,在马上越想越担忧,恨不得立刻到了庄七身边。
而庄七,骑的虽然也是好马,但也并不是急著赶路,而是走走停停,甚至偏了最初的方向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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