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若睁开了眼睛,听着屏风后传来的绵长呼吸声,翻了一个身,重新闭上眼睛睡觉。因为说开了心事,韩牧和贺子幽都睡得不错,一觉到大天亮,要不是小北和天寿将人硬拉起来,他们还能继续睡。小北一边给半闭着眼睛打哈欠的韩牧穿衣裳,一边喋喋不休地道:“少爷,你现在是县令了,可不能再睡懒觉了,今天一早少夫人就去前衙理事,让人来催过您三次了。”韩牧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就顺从心意的又闭了起来,“起来那么早干什么,衙门到点卯的时间了吗?”“都已经过两刻钟了,等您梳洗好再用过早食,只怕就要晚一个时辰了。”“胡说,我速度很快的,两刻钟内搞定所有事。”话是这么说,但他依旧慢悠悠的,“义县我最大,皇帝也不在这里看我点卯,晚去一些也没什么,我们把公文处理完就行。”募捐上韩牧用完早食,优哉游哉的走出县衙便一眼看到了顾君若和……站在她身边的罗雨。他微微抿了抿嘴,走上前去,正好听见顾君若道:“冲垮的房屋需要重新修建,人手倒是有了,却没有木材和砖石等材料。”罗雨道:“我倒是知道哪里有这些东西售卖。”顾君若叹气,“苦于没有银钱啊。”他们和岳家借的钱基本上都和姚家买了粮食。韩牧立即道:“我有!”顾君若扭头看去,和罗雨道:“你先去忙吧。”罗雨低头行礼退下。顾君若给他留面子,等人走远了才道:“终于舍得起床了?”韩牧摸了摸鼻子道:“我并不是懒惰,只是昨晚和子幽吃酒吃多了,所以才晚起的。”他左右看了看,立即为自己找了证据,“你看子幽这会儿还没起呢,他昨晚也喝多了。”“那你记住这会儿说的话,今晚我是不许你们再喝酒的,看明日你能不能起来。”顾君若道:“昨日赵主簿已经统计出来,县城被洪水摧毁的房屋有三十八座,我们须得助房主将房子修缮起来。”“因洪水造成淤堵的地方有一条街,三条巷子,都很难清理,我已经安排人下去,其他都还好,只是修缮房屋需要的材料不少,我粗略算了一下,所需银钱也不少。”韩牧刚拿到了家里送来的行李,财大气粗道:“我有钱!”“你那点钱不够将所有房屋都建起来,而且,我们以工代赈发下去的是铜钱,不是粮食,你猜我们的铜钱哪来的?”韩牧一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钱?”顾君若点头,“今天一早,我已经让人抬一箱银出去换铜钱了,但参加以工代赈的人不少,现在统计的便有一千两百八十六人,一天就是算的最少的工钱,那也是十文,那一天就是一万两千八百六十钱,十天就是十二万多,实际数字只会更多,不会少,所以我们必须得多备一些钱准备,除此外还有……”“等等,”韩牧伸手打断她的话,瞪着一双眼睛疑惑的问道:“虽然我觉得我们现在挺有钱的了,但以工代赈都是用的铜钱支付,那我得多有钱才能支撑得起?”顾君若:“我们拿的是活钱,又不是死钱。”她道:“他们拿了工钱,自然要买粮食吃饭的,不是去姚家的粮铺,那就是在我们县衙的粮点。”“而我们县衙的粮点,拿着做工的凭证,每个人每天都可从粮点买到一斗粮,粮价要略比姚家粮铺低上一二文,这样铜钱不就又回到我们手上了吗?”韩牧愣愣地点头,发现还真是。顾君若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准备十万钱左右,就可以保证以工代赈有效运转,这样我们买来的粮食也能顺利到灾民们手中。”“可这样一来就不够买修缮房屋的材料了,而且除了城中,城外各里各村损失也很巨大,有些村庄都被淹没了,洪水退去,那些房屋大半都倒塌,也需要重建。”她道:“这些都需要钱。”韩牧:“那……我们再去借一点儿?”顾君若:“岳家不会借了,而且县令也不是这么当的,怎么能以借钱度日呢?”韩牧:“那就只能和朝廷要钱了,但你觉得朝廷会给我钱吗?”韩牧直接灰心,“这条路一定行不通。”“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顾君若提醒道:“我父是户部左侍郎。”韩牧就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要修书一封回去请岳丈帮忙徇私吗?”顾君若:“……这不是徇私,而是秉公办理,不让义县因你而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已。”“不过我们的确不能把希望放在朝廷赈灾上,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韩牧:“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能凭空变出钱来。”顾君若若有所思,“其实也并非不能。”“啊?”顾君若拉着他回县衙,道:“我找赵主簿问了一下,其实义县有钱的人家也有不少,其中最有钱的自然是姚家、曾家和岳家了,姚家先放到一旁不说,曾家和岳家都极爱重名声。”“我想,县城里和曾家岳家一样爱重名声的人家应该不少,尤其是商户人家,所以我想和他们募捐。”
这个韩牧熟,每逢重阳和年节,他母亲也都要捐钱捐物的,“这个得夫人你来,找个时间把各家的夫人都请过来叙话,不过,万一募捐到的不多呢?”顾君若道:“我觉得你来做这件事更合适。”韩牧:“啊?”“我?”韩牧眉头紧皱,“我记得我家每每捐钱都是我娘出面,我爹可从来没捐过。”“这一次不同,我们空口白牙的让人捐钱,倒像是逼捐,而且也募捐不到多少,”顾君若道:“所以我想让你出面,到时候让人在县衙公告墙的边上立一块碑,写上各家捐献的数额。”韩牧琢磨了一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厉害啊,他们爱名,肯定会捐的。”韩牧蠢蠢欲动,也想让自己的名字记在碑上,于是一挥手道:“我也捐,我就捐一百两好了,我们应该还有一百两吧?”顾君若:“……你不能捐。”“为何不能?”“县令的名字在上面,下面的人还怎么捐?而且有不想图这个名声的人,看见你的名字也不得不捐了。”韩牧:“怎么这么麻烦,他们整天脑子里想什么,我在上面碍着他们什么了?”韩牧挠了挠脑袋,还是想写上自己的名字,这可是碑呢,可以记进县志里一直流传下去的,而且碑也能长久。京城要是也有这个活动多好呀。“要不,我取个假名字刻上去?”顾君若就很好奇,“那你图什么?用一百两银子就为了刻个假名字在上面?”“我知道那是我就成,在碑上呢,你不觉得甚是荣耀吗?那碑只要能保存得好,说不定能流传千年万年呢。”这就太敢想了,但顾君若看他如此执着,对这个想法更坚定了两分,“你尚且如此,其他人肯定更爱名,募捐之事应该可成。”募捐下但他们不能空口就让他们捐款,所以顾君若和韩牧道:“你初来乍到,也该请县里的士绅商人和乡老们用个饭,彼此认识一下。”这个韩牧也熟,“那在我们家县衙后院办个宴席?”顾君若想了想后摇头,“还是先别请女眷,现在义县百废待兴,正是提倡节俭的时候。”所以招待客人的事完全落在了韩牧身上。一直没有动静的曾家终于收到了县令的帖子。曾老爷看着手中的帖子沉思,管家有些担忧,“老爷,您说这新县令意欲何为?他和岳家借了粮食和银钱,又封了姚家的粮铺,此时给我们家下帖子……”曾老爷丢下手中的帖子,沉声道:“去看看就知道了,而且又不是只请了我们一家。”他垂下眼眸想了想后道:“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我们曾家可不是姚家,由着他搓圆捏扁。”“父亲,”曾和轩从门后转出来,站在门外看着他,“岳家和姚家皆与义县做出了贡献,我们曾家是不是也该做些表态?”曾老爷皱眉,“你想怎么表态?”曾和轩道:“我们也借县令一些银钱吧。”他道:“县衙贫困,任是他出身富贵,来到这里也会捉襟见肘,我们曾家世代居于此,也该为义县百姓做些事……”“行了,”曾老爷道:“此次水灾我们曾家亦受损不小,暂且用不到我们逞英雄。”曾和轩抿了抿嘴,看了他爹一眼后转身便走。曾老爷皱紧了眉头。韩牧做事喜欢速战速决,因此帖子发下去后,第二天就是设宴的日子。既然要节俭,自然没有珍馐美酒,顾君若准备的权势粗茶淡饭,可也不失雅致。岳家最先到来,韩牧站在门口迎接,看到岳老爷和岳景和就露出笑容,“岳老爷,岳公子,里面请。”岳老爷和岳景和拱手见礼,正要说话,一辆马车在他们身后很近的地方停下,父子俩不得不回头看去。曾和轩下车来,看到岳景和一愣,正要说话,岳景和转身便冲韩牧行了一礼,然后径直进去了。岳老爷就冲曾家人冷哼一声,转头和韩牧拱手道:“县君,我等先进去了。”韩牧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转,转身让他进去。曾和轩沉默了下来。曾老爷在曾和轩身后下车,见他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由皱眉叫了他一声。他暗暗警告的看了曾和轩一眼,他本不想带他来的。曾和轩看了他爹一眼,垂下眼眸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他爹身后,这才抬手和韩牧行礼,“学生曾和轩参见县令大人。”韩牧很喜欢人在他面前自称学生,笑眯眯的:“免礼,免礼,这位就是曾老爷吧?我可是久闻大名啊。”曾老爷拱手道:“岂敢,倒是县令一来,短短数日声名便已传遍义县,我等才是久仰大名。”
重生之说好的渣攻呢 来世再见 就因为我认错恩人[重生] 至尊修罗 重回八零秀恩爱 随身空间之姜茗 依靠咸鱼我征服了暴娇魔 炮灰校花觉醒后在贵族学院吃瓜 影帝重回高三 重生之说好的男神呢[娱乐圈] 关于芙宁娜混迹娱乐圈的二三事 七零之就宠你 长生之路 网游之超级掌门人 他占走了我的身体 据说HE就完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 过气花魁再就业 宫主你好,宫主再见 农家之石山(穿越) 重生之学神
一朝重生,最苦逼的真千金夏至就把假千金和自己未婚夫来了个捉奸在床!重生第一剑,先斩负心人。看她金蝉脱壳,去往边疆天高任鸟飞。夏至从第一次在火车上遇到周正安递给自己馒头开始,这个人就阴魂不散,每一次吃饭的时候都出现在自己周围,殷勤的又是给自己夹菜,又是给自己夹肉。什么好东西都要让自己先尝一口。夏至一边吃的美滋滋,一边警告自己,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最后见过世面的夏至变成了周正安的媳妇。周正安从小没有味觉的周正安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看着自己手里馒头流口水的姑娘,好心的姑娘把自己送的馒头直掰走了一半,从此周正安打开了味觉的新世界。每次吃饭的时候,夏至尝过的饭菜,他就能吃出来这饭菜的味道。他围着夏至团团转,什么夏至要嫁人?老子的媳妇儿谁敢抢!...
...
凌寒,不准再亲了她羞红着脸,喘着细气,可他却吻着她的唇,索取她的甜蜜。5岁的时候,她被寄养在他的家里,他就霸道的把她给睡了,从此之后她是被他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公主,是被恶魔独家占有的小白兔。全...
人间有仙,是一座山是一道菜是一句诗是一柄剑,也是一个瘦削的背影。人间便是仙,在高原在海岛,匿于现在,显于过去。顾益意在人间,顾益亦在人间。这是一个从外挂跑掉开始的故事,本书又名顾益被外挂抛...
日更,下一本预收纪总的猫祁宁和楚云婧从小一起长大,一同上学毕业工作,她们几乎贯穿对方的前半个人生,甚至约定好年老之后一起坐在养老院的院子里晒太阳,存在于彼此深刻的记忆中。一直以来都无话不谈,可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