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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季伯涛长笑:“鬼兄,咱们下次再一较高下了。”
在季伯涛的狂笑声中,鬼厉如一缕轻烟,转瞬消失不见。-
“季帮主,多谢了!”南宫澈也不再多看我一眼,在马上双手抱拳,淡淡地辞行:“后会有期!”
“永宁公主,你自己多保重。”季伯涛向我投来同情地一瞥,收起剑,向后挥了挥手:“撤!”
逆天帮众与我擦身而过,火把在蜿蜒的河道边鱼贯着渐行渐远。
此时,晋王手下已把那辆残破的马车修起,匀了两匹马出来套好了车,立在路边,静静地等待他的命令。
“事急从权,还望不嫌简陋。”南宫澈轻轻瞟了我一眼,微微皱了皱眉,态度虽然说不上亲切,倒也还算和颜悦色:“永宁公主,请!”
我抿着唇,挺直腰杆,不发一语,慢慢地走到车边,拒绝了如意和吉祥的搀扶,默默地弯腰重新上了马车——此刻,别说那只是一个王府,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刚才那个人分明就是方越!我绝不会认错那张与我朝夕共处了二十五年的容颜!
可是,她为什么来到大秦?在这里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为什么性情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冷漠,狂妄,高傲而又无礼的人,怎么会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睿智,聪慧沉稳,坚强独立,善体人意的姐姐?
看她今天的表现——在晋王府里,她混得很好。至少,南宫澈可以放任她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狂妄。说明她在他的心里,是有些份量的!
只不过,南宫澈知道她是女儿身吗?
我的沉默,令如意和吉祥莫名的感觉到了心慌。她们挤在我的身边,忧心冲冲地瞧着我,不敢多说一句话。
“如意,我看看,伤口深不深?”我轻轻一叹,伸手揽过如意的脖子,低了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地打量着她白皙如玉的脖子。
“不碍事的,只是划破了一点皮。”如意含着泪,轻轻掩住伤痕。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压低了声音:“公主,驸马爷好象不怎么喜欢你,怎么办?”
要不是整件事疑点重重,让我茫无头绪,听了她的话,我几乎要喷笑。忍不住横了她一眼:“如意,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我本来就是以王妃的身份替人代嫁过来的,半路上遭到劫匪,被人掳走。虽说立刻被救回,在古人的眼里,总已是一个污点。
他没有装聋作哑,赶来相救,我就应该要偷笑。
更何况,以我尴尬的身份,能说服他不追究我的胡闹,放我顺利离开王府那就是万幸了,哪还轮得到去想他喜不喜欢我?
难不成,如意还真的以为我会在大秦安心地又做起王妃来?
得了吧,就凭南宫澈那张招蜂引蝶的脸蛋,我就知道在他身边准定少不了红颜知己——他,绝不是我要的那碟菜。
经过彻夜的奔波,终于进到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只有十来户人家,稀稀落落地点缀在群山之中。
一名中年男子于晨曦中焦急地在镇口引颈等待,见到这行人到来,欢喜地迎了上来。领着大家进到一所不大的宅院里。
南宫澈下令休整,这几百人的队伍迅速而又悄然地四散开来,就地扎营,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显见得是训练有素。
南宫澈并没有来见我,只派人把我们三个领到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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