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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陈荣直点头:“那是,林罗衣的易容手法是跟我们上任院长学的,她要想掩饰自己神仙都找不出来。不过你们怎么知道她的,又怎么找出来的?”
这个真不好回答,杜和跟姚海棠相视了一眼,总不能说凭直觉、凭感觉吧。好在陈荣翻完了卷宗,也不再问这话了,而是说:“管她是不是,抓来了再说”
……
果然是太平院,行事真够可以的,不管哪任院长怕都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林罗衣姑娘可不是这么好抓的,要问谁最了解太平院,跟在上一位院长身边多年的林罗衣可以算是其中之一。太平院一动她就有了察觉,几次易容后就把太平院的人给甩脱了,最后太平院的人空手而回。
气得陈荣直破口大骂:“林罗衣,不抓着你老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大人稍安勿燥,虽然没抓着人,但是属下在林罗衣身上下了新制出来的追踪香。”
“屁用,林罗衣当年就玩这个的,你们在她面前玩香玩毒玩易容简直是小菜,还不够她开胃的行了,只要确定了是她反倒好办,她要是咬死了不承认我还真不能拿她怎么办。派人去把小六他们叫回来,当年院长因为她撒手不管太平院了,这妮子多少人恨得牙痒痒呐”陈荣说完就起身布置了一番,然后把卷宗随手扔回了纸堆里。
然后陈荣就看着杜和,仔细地看了几眼后说:“杜公子,院长交待要周全你和海棠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儿常来往”
却见杜和理也不理陈荣这话,而是看着他说:“放岩引子去找,她不是你们能找得到的,找到后别惊动,布罗网引她进来就是。”
“咦,是这么说的,我先去安排一下。杜公子,咱们待会儿再说话,您这脑子还真让我想起一个魔星来了”陈荣说的魔星还能有谁,他们上一位院长呗,陈荣向来坚定地认为那位已经妖到疯魔了其实事情往往都是由小事儿起的,就跟某只蝴蝶动动翅膀,数千里之外起了暴风雨一样,林罗衣无疑就是那只蝴蝶。
只是不知道姚海棠与杜和有没有准备来应对这蝴蝶效应
24.永避江湖
比起食器来,编钟真的没影起太大的反响,大家多是在听人说起这编钟是姚海棠所制时会发出一声似赞似叹的声音,然后说:“这姑娘可惜了,好好的食器不做,怎么就做上这中听不中用的玩艺儿了。”
也有晓事的说:“食器只能挣得银钱,这礼乐之器能抬身份。”
身份什么的,云泾河的老百姓还真不怎么在乎,刚迎接过一位归国的公主,虽然名声很复杂,但人怎么也是公主,身份这两个字云泾河的百姓觉得可以淡定了百姓们倒是在礼乐之中似陶醉似恭敬了,太平院里这会儿正热闹着,陈荣看着杜和愣要套套近乎:“既然来了就坐会儿,杜公子既然知道林罗衣,想必跟我们太平院干系很深。院长走前还特地让我关照你,这么一想,公子是从太平院里清了籍吧”
所谓的清籍就是退出太平院,所有在院里的记录都会被清除,从此以后就可以过普通的生活了,这也是太平院才特有的名词。太平院的暗线或间人才会用清籍这俩字儿,所以陈荣一联想起就开始对杜和分外敬重起来。
在太平院里最风光的职位是所有可以光明正大地打着太平院旗号行事的人,而最危险的职位就自然是暗线和间人了,能活着全身而退就殊为不易,更何况杜和还退得这么舒坦这会儿杜和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好,最后什么也没说,就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陈荣,陈荣自发自动地就找着答案了“大人,岩引子已经找着了林罗衣所在,现在小六正在领人布网。”
“成,我去看看,杜公子和海棠姑娘自便,我得亲自去逮她,也算替我们那妖到疯魔的公子出口气,这辈子难得栽个跟头,估摸着到现在气儿还没消呢”陈荣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公子啊你这一消失就消失到影儿都没了,真彻底啊出了太平院,姚海棠看着杜和问道:“你又怎么了?”
杜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姚海棠心里寻思莫非是自己太没点儿分析能力了,怎么就没觉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临风一顿,停下脚步的杜和看着姚海棠说:“我相信林罗衣云泾河只是巧合,她的本名确实是林罗衣,确实也有这么一门亲戚,这件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我不相信她安稳了几年之后,随便一遇就遇上了安丰,两人还打得火热。海棠,我只相信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有起承转合,这世上有一个巧合可以理解,若两个巧合叠在一起,我不理解”
话虽然有点儿绕,而且有点听不太明白,但是事儿姚海棠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林罗衣和安丰结识并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他们俩谁有问题?”
只见杜和又是一阵摇头,然后长叹一声说道:“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很难凭直觉分析出所有的真相来,而且分析出来的未必是真相”
“那要怎么办?”姚海棠揉着眉心,觉得这些事想起来真费脑容量杜和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颈后几处穴道,让她放松了些才说道:“不用操心这些事,静观其变就可以了,在一切不明的时候,要么是主动搅局,要么是安心以待,眼下的情况适合静坐观其变化。”
两人回了院里,安丰也早就回来了,眼下正在那儿发呆,姚海棠走上前去拍了拍他:“安丰,发什么愣呢?”
这时安丰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道:“海棠姑娘,小林不见了,她让我去买鱼戏莲的花灯,可是我买了回来哪里都找不见她。去她家里问,家里人说她没有回来,我是不是……”
被拒绝了,可怜的,姚海棠又拍了拍安丰的肩臂说:“说不定她害羞了,需要点时间仔细想点儿事,你别想到歪处去啊”
“我都快二十了,是该成亲了,小林她挺好的,海棠姑娘你说是不是,她笑起来多好看啊,做的东西虽然没有海棠姑娘做的好吃,可她花了心思我能尝出来。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小林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她要是不想见我了也没事儿,就是怕她出什么事。”安丰喃喃自语似地说着这些话,有几句话还说得重复了。
看着安丰这样,杜和举步上前来说:“你有没有发现小林姑娘有什么不妥?”
于是安丰愣了愣摇头说:“没有不妥,倒有点不同,她和我见过的姑娘不一样,她很聪明很有主见,做事一点也不拖拖拉拉,她……很好看。”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姚海棠抱以同情地说道:“安丰,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你明天就看着她了,然后跟你说她这会儿是跟你闹着玩呐”
“噢,好,我听海棠姑娘的。”安丰说完就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站在原地的姚海棠和杜和则看着安丰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待安丰走远后姚海棠才问道:“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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