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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低头沉默。心底如同被无数根针扎了般的痛,却又流不出一滴血来。原来,她看得比谁都透彻。她什么都知道,却依然笑着看他挣扎。
“你恨我让你忘了萧君逸?对不对?可他已经死了!死了!”他忽而抬起头,指尖微微地颤抖着。直至此,他还无法相信,她的对他浅浅的笑,她软软的轻唤,“夫君”,那个让他感到心安无比的柔软怀抱,那些曾经他看似理所当然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那些,一夜之间,忽然都成了无望的奢求。
墨瑶未语,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淡然,没有半点波澜。
裴煜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紧, 痛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居然,连敷衍都已不愿。
————
不知何时,裴煜已带着裴府众人离开,只留下了青花一人。
墨瑶站在窗前,凝着那一抹嫣然绽放的蔷薇,久久未语。
“公主,你没事吧?”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响起齐衍略显担忧的声音。
她没有回头,只轻轻地应了一句,“大皇兄,何必如此见外?”
第七十章...
齐衍呆怔当场,手里捧着的一盆兰花差点摔到地上。脸上闪过无数种神情,最终化成一抹温雅的笑容,“公主此话,属下听不明白。”
“轻明,轻扬已经不在,不会传到有心之人那里。”墨瑶转过身,眼光扫过他手中的寒兰,轻叹了口气,“大皇兄如此委屈自己,倒叫我这私生之女无颜见人了。”
齐衍嘴角笑容僵住,似是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清咳一声,“那以后,我便唤你瑶儿,可好?”
墨瑶眉头动了动,未置可否,似乎对他手中的寒兰更感兴趣。如果她没有看错,这盆寒兰与她之前在萧府萧君逸房中看到的一模一样,那玉色的瓷盆上仅一朵幽然绽放的兰花,和他在七夕之夜送的香囊上如出一辙。
“这盆花哪里来的?”抬手指了指花盆。
“这个……,是萧兄过世后派人送来的。”齐衍眼神掠过窗外的竹林,正见到一道玄色的身影静静伫立,与那片苍翠浓郁的墨绿色几乎融为了一体。
“原来大皇兄好兰花。”墨瑶若有所思,敛回目光,淡淡道,“你与君逸,是什么关系?”
齐衍怔了一下,眼见那竹林深处似是有一束冰似的眸光扫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低头想了想,道,“多年前我曾去窦家村寻你下落,与他一见如故,自此相交,却不料,唉,真是造化弄人……”
见墨瑶眼眶微红,连忙转移话题,“为兄好奇,你是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他的身份,就是在漓国知道的人可谓少之又少,除了宫里那只老狐狸外,也就几个贴心之人,一直跟在身边,这个妹妹,又是如何得知?
墨瑶侧身走到椅上坐下,指腹无意识地抚过手上的指环,缓缓道,“齐云山庄虽然暗藏实力,却毕竟不是大绵本朝商家,与墨家相比,尚有不少差距。可从去年到今年,短短一年之内,齐氏却如同一日千里,连墨家一些不为人知的势力却都悄悄地转到了齐氏门下,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齐衍惊愕地张了张嘴,他确实将齐氏的一些生意往来每月给墨瑶过目,可她知道的却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这样的敏锐,不得不让他佩服。
“你怎会知道墨家的暗处势力都转到了齐氏?”
墨瑶勾了勾唇,淡然一笑,“临城的生意,不过是墨家生意的一部分罢了,而墨非凡做事,想必定然会为自己留后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与他,必是达成了协议,不如说说,你答应了他什么?可有什么是将我算计在内的?”
“你当我这些年在墨家就只吃喝玩乐了?墨非凡原本,倒确实想要我做他儿媳妇,所以每个月里都会与我商讨一些事务,那些个东西,他虽说得含糊,难不 成我还就不明白了?”
她的话语直白淋漓,眼光冷静犀利,齐衍思索之下,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好半天才唏嘘道,“墨非凡,他已经死了,千真万确,死在裴煜剑下,我亲眼所见。”这个妹妹,难怪能与墨洵多年相处融洽,心思深沉之处,怕是不亚于墨洵。
“那么,就是墨洵了?你答应助他夺位?那他答应了你什么?墨氏之财?这笔交易倒是划算。”墨瑶冷冷地扬唇,见到齐衍眼中的闪烁之色,已确认了心中所想。
“那你,会不会去帮裴煜?”齐衍问得有些无力,其实这件事倒并非他的意思,可这么大笔银子,摊谁面前,都会想要的不是吗?更何况,这是远在漓国那只老狐狸的意思。
帮裴煜?墨瑶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与他已无关联,我不会帮他,也不会帮任何人,那块金凤令,谁也别想。谁要想那位子,就去凭自己的本事。”
其实,金凤令原本关系的是李氏夺武的秘辛,如今李氏皇室已经没人,那令牌,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今时今日,她虽然已与裴家没有关系,却也不会贸然将裴家的秘密说出来,毕竟,夺权夺利之事,与她何干?
齐衍像是松了口气,问,“即便如此,你又怎知我的身份?”
墨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年三月,我去昌隆寺进香回来,墨非凡曾在我沐浴之时潜入我房中……他自然不会莫名其妙做这种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此举为何,直到前些日子,
“你在信中告知了我的身份。我惊讶之余,便去莫离居内翻了翻六国史传,那漓国志中曾提到,凡是漓国皇室子女,身上都会有块蔷薇胎记,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墨非凡早已怀疑我的身世与漓国有关,而我身上,确实有一块蔷薇胎记。”
“那日在邱镇遇到纤雪,君逸受了伤……你赶来之时,肩上受伤,”说到这里,她话语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苍凉之色,“我抱着君逸,他的背上都是血,将他扶起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肩上那朵蔷薇,”
“可就凭那朵蔷薇,你又怎能确认我是漓国皇子?”
“漓国志中记载,漓皇褚载长子褚炎,生母诚皇后产其而薨,嘱帝送子入山学艺,”
“对这处我不甚理解,明明是嫡长子,为何要送入山中?于是,我闲时无意问了裴煜,他说漓国皇室关系错综复杂,估计名为修炼,实则是避世忍乱。而且,这位大皇子褚炎,甚少人得知其真面目。二十多年来,几乎从未见过他回宫。渐渐的,朝中大臣甚至诸位皇子,都遗忘了此人。”
“数年前,漓皇褚载身体每况愈下,却一直迟迟不立储君。至两年前,他却忽然下旨,封了那名自从出生便从未在皇宫出现过大皇子褚炎为太子,让朝中各派势力都大失所望。可惜的是,这位大皇子行踪不定,更是无心为帝,整日留连花丛,红颜知已更是无数,”
“留恋花丛也就罢了,偏偏他还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子,漓皇一怒之下,便废了他的储位,让他永远不必再回宫。”墨瑶说得很慢,忆起裴煜当时的神情,微叹了口气。他言下之意便是这大皇子实在枉为男人,居然为了红颜不要皇位,若是他,便不会。用他的话来说,大丈夫怎能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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