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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瑶道:“她又不是皇族中人,怎么请得动睿王世子妃替她出头。我看一切都是巧合。”
石飞燕更加不悦,揪着张玉瑶的手臂恨恨的道:“看吧,她一定给你灌了迷汤,才多久啊你就忘记了我们十多年的交情,替她说话了。”然后有意的偏向围坐的众位千金道,“我算是瞎了眼,居然对一个白眼狼掏心掏肺,以后大家可得睁大眼睛,别跟玉瑶一样,被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骗了。”
这里坐着的都是官家千金,对后院里女儿家之间争风吃醋挑拨离间见得多了,只是那都是自家姐妹之间的矛盾,可她们怎么也想不出石飞燕怎么会对一个外人有那么大的意见。
石飞燕自然乐意抹黑孟知微,也不说在越人阁发生的事情,就挑了第一次见面,被胡算盘骂螃蟹之事说了出来,并说:“一个家仆的嘴巴都这么恶毒了,可见主人家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她还认识睿王世子的侧妃,一个不小心就要担心她在世子妃面前告黑状,连累了家里的父兄就是。”
这话连张玉瑶都听不下去了,当日她也在,自然知晓孟知微并不认识什么世子妃。说到底孟知微也是她们张家的亲戚,被自己好友这么诬蔑,她忍了再忍实在是觉得忍不下,蹭得站起身来道:“你也适可而止些。你在外人面前毁她名声,她在我们面前可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甚至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哪里会有那闲心与你做对?你说她家仆人恶毒,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谁家姑娘像你一样对一个仆人的话记忆犹新,你真的理直气壮,当时就该惩治对方,你没下手,可见你心虚!更没有人像你一样对一个面都没见过,话都没说过的姑娘家恶意中伤。不就是她家铺子的生意比你家的好么?你有本事你也请了睿王世子妃来给你助阵啊,你有本事也请皇上给你家铺子撰写牌匾啊!在背后唧唧歪歪乱嚼舌根,算什么磊落之人?”
她一把扯出自己被对方揪住的衣袖:“居然说给世子妃告黑状,不说人家是侧妃了,哪怕是正妃,对方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你家铺子关门?让你爹爹兄弟丢官去职?别说是世子妃做不到,皇后也做不到!”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义正严词,气得石飞燕身子乱抖,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玉瑶扬起脑袋,对周遭的人道:“你们真的信了她的话,那就实实在在是个傻子,而且还是一群坐井观天的傻子!越人阁背后有谁撑腰,你们自己去打听看看。如果真的要找茬,我想我那表姐也乐得让你们见识见识她的厉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当然,她绝对不会劳动世子妃动手。”
张玉音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张玉瑶,笑问:“你跟她们说了什么,闹得所有人都散了。”
张玉瑶都懒得回头去看,在她说出越人阁的牌匾是皇帝提名之后,那群势利眼就蠢蠢欲动,要与石飞燕拉开距离了,她一走,那些人正好巴不得撇清关系。
“以后别与石飞燕来往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张玉音诧异,连孟知微也望了过来,显然,孟知沄早已将当天在越人阁张玉瑶带着石飞燕去找茬的事情告诉了她。
张玉瑶脸色还没恢复,只道:“她脑子有问题,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跟她做对。”
张玉音无语,张玉雯哈哈大笑:“我都说她很笨了,你们还不相信。”
孟知微体贴的给张玉瑶斟了一杯茶,笑道:“日久见人心,你也别太在意别人的话。”
张玉瑶缓缓接过茶盏,知道这是对方传递的善意,缓缓的呼出一口气,道:“上次,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她会在店里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孟知微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与她不同。”
等到了用饭之时,女眷们纷纷坐定,石飞燕刻意张家姐妹隔得远远的,并且对身边几位对她刨根问底的‘好友’道:“你们最好离那孟家姑娘远点。”
有人知道她又要在众多官家夫人面前找孟知微的麻烦了,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首桌就有人的目光移了过来。石飞燕视而不见,有点神经兮兮的解释道:“她那人不检点的很,上次我看到她在路上与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把那男子迷得神魂颠倒。”
‘好友’唯恐天下不乱,顺着话问:“哪一天?在哪里?”
石飞燕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样:“就在越人阁的门口,那时候铺子还没开张呢!听说越人阁背后之人身份十分了得,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怎么会攀附上对方,说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首位上的张老夫人已经站了起来,对身边的管事媳妇道:“这是哪里来的长舌妇,居然跑到我张家来乱嚼舌根坏人名声,还不给我请出去!”
石飞燕站起来,倨傲得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都做得出来,难道还不容许我们说出来?”
张老夫人厉声道:“滚出去,日后你石家与我张家再无瓜葛!”
石飞燕也是有母亲带来的,石夫人在女儿开口之后就变了脸色,还准备劝阻就被张老夫人下了逐客令。等说到两家再无瓜葛,脸色就彻底白了。可她到底是母亲,被逐客的又是自己的女儿,偏袒谁根本不言而喻,道:“该滚的应当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我家飞燕是个直爽之人,见不得老夫人被恶妇蒙在鼓里才仗义直言,怎么你还诬蔑好人!”
听了这话张氏哪里还坐得住,先安抚了母亲,这才直视石飞燕道:“你说越人阁背后之人身份了得,想来你也知晓对方是谁了?”
这个只要是开了铺子的人哪家不知,张氏直接说道:“不错,正是忠义公庄起。”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用着最为平静的语调往众人头顶丢下一道闷雷:“同时,他也是我家知微的未婚夫。”
话音一落,饭厅里的众位夫人们就炸开了锅,如夫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向了许氏。
庄起是什么人?不说忠义公对朝廷的贡献,就最近,这位商人可是一步登天,直接从商贾成了四品官员,在兵部占据了一席之地,就这份本事已经引得了无数官员们的注目。更加别说,对皇城里未曾娶亲的单身男子如数家珍的夫人们了!谁不盼望自家女儿能够嫁给有本事的男儿,不单女儿衣食无忧,还能借由女婿的地位帮扶母家,可谓一举两得。没想到,这样一位新贵居然早已被闷不吭声的张家捷足先登,可惜又可恨啊!
张氏问石夫人:“敢问,我家女儿与自己的未婚夫谈笑风生有错吗?越人阁是我家知微的嫁妆,庄起替她张罗琐事,难道也要经过别人的同意?石夫人,你说我家知微是荡妇,你家女儿又是什么呢?张口闭口无凭无据的诬人青白,你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你们石家与我张家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今日却在主人家的寿宴上无事生非,安的是什么心?你们将两家的情意当成了什么?将两家老爷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当成了什么?你们这么做,日后,有谁敢与你家老爷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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