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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也删除了林大姨的好友。她顺便回忆,林大姨刷屏的时间点,自己正重新涂完身体乳,准备睡觉。
昨晚,赵想容和周津塬什么也没做。
早上出门前,周津塬往她家扔了一个梳洗小包。里面装有刮胡刀、剃须水,乳液和三团卷得像蜗牛那么紧的备用领带。但是当周津塬转身,赵想容就又收起来,重新扔回他车上。
现在想想,也真是先见之明。
司姐又要举办活动,但是,缺给个人和媒体进行颁奖的时尚人选。赵想容被叫去开会,下半年的新专题还要采访某品牌的时尚总监,不过,对方在最后半个小时,放了她鸽子。
赵想容近来脾气很好,随后,她去医院。
她坚持重新装置了耳蜗的体外机,医生检查了赵想容原有的植入机器,再次提到,如今技术更新,世面存在更便捷的辅助听力外置机器。
赵想容避而不答:“我平时不戴它,也可以听到别人对我说话。”
医生颇为无奈。
赵想容每次都是独自来做检查,她的外貌打扮极其出众,又爱双手玩手机,让人记忆深刻。
医生又嘱咐她保护听力的老问题,这时候,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母亲陈南。
赵想容习惯性地先叫了声妈,那方顿了下,问她正在哪里,晚上有什么事。
赵想容乖乖地回答,说自己今晚会回家吃饭。
这时,她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赵想容是一个对声音的感觉非常迟钝的人,可是,陈南此刻的嗓音,总好像怪怪的?对方这才解释:“我是津塬。”
赵想容定睛一看,手机屏幕上面,明明白白地显示的是“妈咪”,是她撒娇存得她妈的名字。只不过,此刻“妈咪”的那一串数字,变成周津塬这个畜生的手机号。
周津塬解释:“昨晚有点无聊,改了自己在你手机通讯录的名称。”他自己也早忘了,刚刚被她甜腻地叫了声妈还啼笑皆非,但周津塬索性将错就错,继续往下问。
这男人的脑回路,绝对存在着什么重大问题。
赵想容压着恼火,讥嘲说:“你自己品品自己干的这些好事。你要是我妈,会愿意自己女儿和这样的男人复合吗?”
她低估了周津塬的厚脸皮,他说:“求之不得。”随后,周津塬又淡淡说,“我把苏昕母亲的遗体,转移回她的老家。苏昕和她弟弟,大概这几天也会回去。”
赵想容没反应过来,呆了呆。
周津塬也不需要她管这事,他继续说:“我今天七点半就能下班,我正在给你叫车,你来医院,我们一起吃顿便饭?然后,我开车,把你送到你父母家?”
赵想容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会,专车司机显示顺利地接到乘客。周津塬再确认了一遍才安心。
下午髋关节二期修翻手术比较麻烦,患者的小腿比周津塬腰都粗,肉厚,脂肪滑,失血也多,原定双侧同时换,但为了患者安全,一期只做了右侧,二期才做左侧。周津塬取占位器时,连续换了两次柄,虎口通红,摆体位固定卡时被夹到手,又添新伤,用上消毒液后非常刺痛。
他独自在西院门口等赵想容,外面正是交通最拥堵的时刻,空气混浊。
陆谦昨天值夜班,一整夜的ICU,手术服都扯烂了。他缩在走廊里睡了会,又接了个手术,也正好这时候下班。
他看到周津塬站在路边,周津塬正用伤手抽着烟,带着点疏离,面无表情的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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