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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很久很久都没说话,她决定,不和他闹情绪。没用,周津塬的智商听不懂,他早在无数手术和刻意训练中,被磨练出“不受情绪干扰”的个性。
“你说复合?”赵想容轻轻地冷笑一声。
她今天来看演出,全身上下很精心地打扮了。在她卷得漂亮的头发上,戴了一个小小的发箍。那发箍上面全部是水钻,是俏皮的小兔子耳朵。
赵想容伸出手,大红的指甲,漠然地将头上亮晶晶的头饰揪下来,折成两半,扔到远处。
她的声音波澜不惊:“行啊,周津塬,我当初追你时候的样子,你还记得吗?我当初是怎么爬到你身边的,你就再从那个位置,原封不动,一模一样地爬到我身边,再跪在我面前——你只有先做到这步,我才能告诉你,有没有可能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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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首歌的时间,涂霆很快唱完了。
赵想容随后又在内场里找到萧晴,萧晴正在下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涂霆,如痴如醉,随后大声欢呼。
涂霆谢幕的时候,他看到赵想容又站在台下,他不确定她走了多久。据萧晴说,林大姨中途下来了一次,显然是涂霆让她来的。
赵想容和涂霆两人向来低调,但这次,涂霆直接让她在保姆车里等自己。
演出本来就等于白送的,涂霆没跟领导打招呼,从后台出来后,直接跳上车。赵想容托腮,坐着发呆。
“赵想容。”涂霆在旁边叫她。
赵想容看着他。不出意外,涂霆的脸色很难看。她知道,涂霆肯定在台上看到这一幕。
她百口莫辩:“我也不知道,周津塬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涂霆迅速地接下去:“但至少,他不是来看我的。”
“他脑子有病。”赵想容答得很顺。但是,她又等于什么都没回答。
涂霆侧头看着她:“你俩刚刚出去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保姆车无声地往前开,前排的林大姨和司机,以及后排的两个小助理都鸦雀无声。他们都立着耳朵,听两人吵架。
赵想容双手抱臂,她想解释,却忍不住看着涂霆那张严肃紧绷的脸。
涂霆参加那些高大上的场合,他的宣传和BD,都会发一些精修过的美图,把他衬托得像个贵族。但,只要钱给够或者面子够大,涂霆也能现身在普通的、一般性的场所。这年头,已经不是停留在躺着谋生和跪着谋生的问题。每个人都在跑着谋生。
赵想容也问他:“你看到我是被他拖出去的?今天如果不是我,是你的粉丝在台下被人这么硬拉出去。你看到了,会不会在台上阻止?”
涂霆解释:“当时的音乐已经响起来了。”
她笑着说:“所以呢?”
他们两人吵架了。
虽然语气非常克制,但保姆车就这么大,拌了几句嘴就有一种非常低的气压弥漫,涂霆随后还要去赶一个通告。
沉默片刻,赵想容烦躁地说:“车拐到下个路口,把我放下来。”
她下车,涂霆的保姆车很快就开走了。
赵想容站在马路旁边。
已经夏天了,马路很热,有股土腥味。
成年人有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可是,赵想容内心某部分,就是拒绝沟通。她疲倦地往前走了三十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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