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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才将朱老四拉到身边,对着他的耳朵道:“凭着这个样子的人,就要我们来捧她,有点不值吧?咱们若是不赢几个钱回去,那才是冤哩。”朱老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微笑。老李拍着翠喜道:“我们是来捧场的,干脆,自己先说明了。快搬桌子打牌,我们趁早乐一乐,乐完了好回家睡觉去。”翠喜扭着身子道:“你总只记得睡觉,晚了也不要紧,我们这炕虽不好,可有人陪着,不比家里好吗?”说着,瞟了老李一眼。于是满屋子人哈哈大笑,拍了掌叫好。
屋子里的跟妈,早叫进来一个跑厅,抬了桌椅,放下麻雀牌,除了朱老四,他们四人就打起牌来。拈风的结果,王福才和荀朴生坐了上下手,翠喜却不住地在四人身后看牌,带敬着茶烟。那二掌柜果然是个掌柜,只管和翠喜调笑,桌上打的是些什么牌,他全不在乎。只打两圈,就输了好几块。那老李的牌,也打得极坏,必定要把手上的牌理清楚了,才能发出牌来,王福才一看这情形,更放开手段来打牌,因之不是他和,就是荀朴生和。老李和二掌柜,牌打得不好罢了,竟是两人都不和一牌。四圈牌快要打完,他们每人就要输七八块钱,幺半的麻雀,不为少了。有一牌荀朴生有了两副筒子下地,王福才却拆了一嵌八筒,让他和三番。
在这个时候,翠喜正由他身后倒茶过去,王福才把牌一覆,正待要向桌子中间一推,二掌柜却突然立起来,将手按住了王福才的牌,瞪着眼道:“你别忙,你这个牌,打得很别扭,我得瞧瞧。”王福才脸一红道:“瞧什么?他又不是三副筒子下地,我也用不着包。”二掌柜见他不让瞧,更是要瞧得厉害,早是抢了几张牌在手,翻过来看着,冷笑道:“好哇,你还给我来这一手呢!”立刻将脸一变,大声喝道:“你知道我干什么的?你以为我真是二掌柜吗?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陆督军的马弁,大江大海都飘过了,今天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王福才总是做贼的心虚,不知道怎样分辩才好,一句话说不出。还是朱老四机灵些,便作揖和二掌柜说不是。说我们捧场,无非是取乐,你老哥既说打得不对,叫他把赢的钱拿出来就完了。二掌柜一瞪眼,还没有说话。老李就在一边摇手道:“朱四哥,这没有你的什么事。姓王的不说个清楚明白,可是一场官司。”二掌柜跳着脚大叫道:“老李,你交的好朋友,干出这种事来,和做贼有什么分别?”王福才道:“你可得把话说明白,就算我打错一张牌,你也不能说我是贼。”
二掌柜抓了一把牌,哗啦一声,劈面向王福才砸来道:“我骂了你做贼,又怎么样?”只这一声,就有好几个穿制服的巡查队拥了进门,看着二掌柜和老李,先问是什么事?老李将大概情形说了,有一个穿黄制服的,好像是个小首领,他就对王福才道:“你是干什么的?”王福才道:“我是做成衣手艺的。我家还开了铺子叫王发记,很有名的。”他道:“那就不对了。你一个做成衣手艺的人,每月能挣多少钱?这几天我们有弟兄们跟着你,见你是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你哪里来的这些钱?东城前天抢了一家银号,你有点嫌疑。看你这样子,决不是好人。”于是喝了一声道:“把他带了去。”说着,就有几个人走上前要动手。
老李摇手道:“别忙别忙,我们耍钱是小事。你别把他当匪类办,要了他的小八字,我们也造孽。我们输了算输了,不闹了。”那首领便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老李顿了一顿道:“我是开汽车行的。”他又问二掌柜道:“你是干什么的?”二掌柜道:“我……我……我是铁路上的工人。”那人眼睛一瞪道:“你们全胡说,你刚才在屋子里大声嚷着,是陆督军的马弁,怎么又是工人了?反正都不是好人,先带归队去再说。来!捆上!”
于是这些巡查队,一拥而上,将身上带的绳子,掏了出来,将四个打牌的,一齐绑上,王福才哭着只叫老总,连说我是好人,身上乱扭。一个巡查兵,啪的一声,在他脸上打了一个耳刮子。骂道:“你是好人?好人会在二等窑子里耍钱骗人!”也不容分说,将他拥出窑子门,上巡查队去了。这里把个朱老四吓愣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也是怪事,五个人只带四个走,活该漏网了。这时醒悟过来,赶忙就向主裁缝家去报信,说是在大路上,看见王福才让巡查队绑去了。
王裁缝自从儿子搬出去了,虽然有些恨他,却也有些想他,现在听到说他让巡查队绑去了,一定是做了非法的事,所幸自己还认得两个探兵,连夜找着人家去打听消息,一面叫人把玉如找回家来,问是什么缘由。玉如也不必再隐瞒,就说王福才把自己的钱偷去了,三天没有回家,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可不知道。王高氏坐在屋子里,只管儿啊肉啊的哭,王裁缝抓耳挠腮,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只管叹气。
约有一个钟头,王裁缝托的两个探兵回来了。他们每人一件灰布大褂,每人一顶黑纱瓜皮小帽,每人一把大白折扇,而且都瘦成了一张雷公脸,一进门就抱拳和王裁缝拱手。其中一个会说话的宋仁清先道:“你少掌柜没什么,就是交友不慎,和匪人在一处闹,那匪人胆子不小,还冒充陆督军家里的马弁。听说陆大爷很生气,打了电话到队里,叫重办呢。”又一个叫包园仿的道:“提到陆大爷,我倒想起一件事,王掌柜不是和陆宅做过活的吗?你何不自己出马,求求陆大爷去呢?只要有陆大爷一个电话,人就放出来了。”说着话时,两个探兵却不住地望了玉如。
玉如看了这种情形,已十分明了,只低了头,不说什么。两个探兵又劝了王裁缝一阵,说是这事要赶快进行,若是等今晚过了堂,成了定案,放人就麻烦了。说毕,微笑着而去。
王裁缝脸上急得变成了紫色,马上就向陆宅去求救,不多大一会儿,他却跑了回来,一进门,不管好歹,走到玉如面前,双膝向下一落,噗咚噗咚,磕了三个响头。玉如吓得向后退了两步,连道:“老人家!有话你只管说,这样做什么?”王裁缝跪着地上道:“孩子!你不答应我,的话,我不能起来。”玉如道:“你不说出原委来,叫我怎样答应?”王裁缝道、“你是聪明人,有什么不知道的。只因为我们这下等人家,不应该有你这样好看的女人。有了你这样的人,已经是嫌着力量保护不过来,偏是我又要你出去招是生非,而今惹下灭门之祸来了。千不该!万不该!是我不该让你到陆宅去。那陆大爷爱上了你,又不敢硬抢了你去。抢了你去,又知道你和他少奶奶很要好,瞒不过来,左弯右转,想出了一条计,把抢犯大罪,套在我儿子头上,可又叫人来让我去求他。我刚才见了他,他说明了,他在维新饭店开着房间等你,到了明天早上,准把福才放出来。以后你常去找他,可别上他公馆去,他准给我一千块钱,做遮羞钱,这钱我不要,只要你肯救我的孩子,这钱就送给你,请你答应吧。你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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