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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余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和她爹有仇吗?这样毫不避讳生死,与诅咒何异?祁国公怎的也不管束她?”
萧蔚摇头,“祁国公性情温顺,怕是训不过。而且,鄞江都说祁国公把她当个宝,什么都依着,怕是只会觉得是少女活泼,爱好捉弄罢了,以祁国公的地位,并不放心上。”
爱好捉弄?余娴想起清晨她请自己喝的那杯沁心饮,顿时有些难受,也不知她有没有在那杯茶里放些不干净的东西找她乐子,这么想着有点慌神,伸手捂住了小腹。
“怎么了?”萧蔚盯着她的手。
余娴将早晨梁绍清请她喝茶的事说了,萧蔚问她可有不适。
“没有什么感觉。”余娴摇头,“她捉弄阿兄是为了探玉匣,但她见我时并不认识我,想来也不会以捉弄生人为乐吧?应是我多心了。”
萧蔚默了片刻,对她说道,“没有定数的人,唯一的定数,就是没有定数。还是寻大夫来看看吧。”
两盏茶的功夫,大夫就赶到宅中,萧蔚只说夫人的身子弱,看如何调养一二,大夫应首后为她把脉。
陡一诊上,萧蔚和余娴两人的视线欻欻地跟过去,紧紧盯住了大夫,神色无不紧张,大夫顿时冷汗狂下,怎么了怎么了?他幼年学医时给人开错一回药被发现了?
一边把脉,一边都能感觉到这两人屏住了呼吸,大夫不由得蹙了眉头,又心想着难道他把脉的女子不是夫人,而是即将进宫的妃子?否则怎的感觉寒芒在背,倘若把错一步,就要掉脑袋?
余娴见他皱眉,握紧了绢帕,心道茶水果然有问题?
大夫放下她的手腕,故作轻松地捻着胡须,对两人道,“夫人气血两虚,近几日又劳心操神,夜不成眠,确是需要调养一二。”
之前余娴的气色很好,怎的突然两虚?萧蔚怕大夫是有难言之隐不敢说,便追问道,“还有呢?可需要我格外注意些什么?”
大夫一愣,反应了下回道,“哦……那,大人悉心照料即可,老夫开几服补气血的药,平日多食多饮,倒是不难调养。”怪了,这也要提点吗?难道这位大人还有什么弦外之音?给达官贵人看病的大夫早已练就七窍玲珑心,遇到这种事,难免往深了想,隐约觉得萧蔚和余娴都在等他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口。
萧蔚见他神色飘忽不定,似乎还在揣摩如何将难言之隐脱之于口,顿时沉了眸,心道那女子果然下了什么药,他声色微严,追问道,“还有吗?”
看诊的气氛竟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余娴的心也高高悬起,难道真有什么不可言状之物在茶水中,她合上眼叹了一声,只道是命数,遂轻声安抚道:“你不必顾忌,直言便是。”
大夫顿时挺直腰背,倒吸了口气,又赶忙颤抖着手把了一次脉,琢磨这俩人到底想让他说什么?没问题啊这个,就是月事将近,气血亏损,稍加调养即可。难道月事也要他提点注意?或许这位夫人真是什么要进宫的妃子不成?需要知道小日子,推算恩宠?或是避开恩宠?
可若真如此,这位大人又岂敢唤她夫人?难道……是这位大人和夫人被长辈催促生子,想要推算行房时辰?
思及此,大夫恍然大悟,起身,谨慎地向两人躬身一揖,“大人还需注意,夫人是因中旬月事将至,才会气血两亏,若要行房,请大人与夫人于本月下旬、次月上旬为佳,亥时至子时为宜,但夫人身子羸弱,大人健硕,还请大人多克制,以夫人身体情况为先。”
萧蔚原本拧眉沉眸听着,听着听着,眸子里多了些疑惑,一开始肃然回:“嗯”,话音落时,他愣住,几乎和余娴同时——
“……嗯?”
两人窃觑一眼,纷纷调开视线不敢再看,萧蔚从前只是遇到僭越之事耳尖发红,此时却侧颊通红,烫得痛人,他故作镇定,示意大夫出门开药,避开和余娴同处一室的尴尬。
余娴端着少女懵懂的神情,淡淡看着别处,直到萧蔚走出门,她才如虾子煮熟,瞬间变红。
一刻钟后,春溪来禀报去余府的小厮回来了。
“夫人说,二少爷从昨夜到游街毕都醒过好几回了,是被痛醒的,如今回了府,好好将养着就是,大夫也说二少爷命大,待养个几月,或许能坐行,只是有些跛,不能跑跳了。小厮说老爷夫人瞧着精神气如常,夫人还让他带话来,让小姐别挂念着,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哦,还有老爷让叮嘱的,说国公府寿宴是小姐头一回离开夫人去参的宴,好些女眷不熟络,须得格外谨慎机灵些。”
第20章你夫君说我坏话了?
叮嘱切切,不日中旬至,祁国公梁忠于府中大摆寿宴,正门大开,赴宴者络绎不绝,足请了半朝文武,锣鼓喧天,华盛满目,确是余娴不曾见过的奢阔场面。匾上“敕造祁国府”五字金书比震天响的爆竹锣鼓还要夺目许多。
门两边各有几名小厮登记唱礼,石狮旁亦有管家相迎,萧蔚招手,示意小厮去将他们备的礼抬入府中,几名小厮“嚯”了一声,面面相觑,一个腿脚快的,已经跑进府喊人手了。
硕大的一抬箱,要七八个人挑,箱子上陪衬的绸花都足有一人双臂合抱大小,除了大,还不是一般的重,七八人抬时青筋暴起,压垮了腰。再仔细一看将此物抬来的萧宅小厮,分明有二十人。这厚礼不仅引起管家的注意,也引起了周围来往高官的注意,纷纷问萧给事此乃何物。
有些好事之人酸溜溜地取笑他,莫要谋大,否则太过明显了教旁人笑话,意在点他趋炎附势。还有一些人与萧蔚交好,担心他送的礼太厚重,抢了上级官员的风头。但最多的,是探听何物的。
对此,萧蔚一概只回以一笑,余娴亦随他展颜,登记时若无其事地报了“松龄鹤寿八奇八宝玲珑匣”。听起来花里胡哨,确实也很唬人,有心者已生出几分猜测,盯着箱子陷入沉思。
进了府门便是辽阔的厅堂,以官职位阶入座,本应井然有序,然而客人多离座寒暄,各个又是华服盛装,放眼望去,竟如石榴籽一般华而无章。
因赠礼一遭,萧蔚还未落座,就被不少同僚截住,以公务为借口,探八宝玉匣,另一边女眷席上,余娴也没落得轻松,刚落座,几个舌灿莲花的妇人便拥上去了,也不管认不认识,抓着她的手一通问候,一会儿夸余娴头上的红鲤簪,一会儿问她与夫君可还和睦,实则是应了各自郎君的意思,来打探玉匣。
妇人们见余娴年轻,神色又怯,是个新妇,都觉得好欺负,探听个消息岂不是信手拈来。哪晓得这新妇当真从劳什子机关匣讲起,说到她的萧郎亲自为她插上红鲤簪为止,一遍又一遍,也不管旁人爱不爱听,问没问起,但凡上来找她,她都说一次。
后来大家回过味儿来了。好厉害的敷衍法子,一场圆打下来,净听她显摆夫君,玉匣的事是一个字没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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