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俪辞侧脸相看,轻轻一笑:“自然是我救回来的。”
“老子……老子做了些什么?”池云坐了起来,“老子的刀呢?”唐俪辞不答,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你现在记得些什么、不记得些什么?”池云皱眉,咳嗽了几声,甩了甩头:“咳咳……老子记得跳下那该死的什么牢,他妈的一出好云山就被人沿路追杀,人人武功高得不像人,并且人人蒙面,老子抵敌不过,跳下那什么花牢。”唐俪辞眉心一蹙:“之后的事你就不记得了?”池云茫然看着他:“你是怎么把老子救出来的?那山顶一个坑,深不见底,你打破山顶了?”
“我早就说过,我神机妙算,武功天下第一。”唐俪辞语气很淡,听不出究竟是玩笑、或者不是玩笑,“要救你并不难。”池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老子跳下茶花牢以后怎么了?”唐俪辞又看了他一眼,眼神变幻莫测,其中一瞬闪过一丝说不出的寒意:“你跳下茶花牢以后怎么样了,你自己不知道,我怎会知道?”池云呆了一呆,抱头苦苦思索,然而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跳下茶花牢那一刹那的黑暗,脑中似有千百个人影晃来晃去,却是不得头绪,仿若在那千百人影之前有一道枷锁,让他抓不住其中的丝毫片断,越想越是茫然,越想越是不安:“我……”
“你跳下茶花牢之后,头在地上撞了个包,将自己摔晕了,一直到我将你救出,什么事也未发生。”唐俪辞冷冷地道,“所以不必想了,什么事也没有。”
池云皱眉:“真……真的吗?”唐俪辞勾唇浅笑,笑得毫无笑意,眼角眉梢挑起的全是一股子冰冷之意:“真的。”池云用力摇了摇头,茫然道:“我有摔得如此重?”唐俪辞看了他很久,眼色自极寒极冷渐渐缓和,过了好半晌,他道:“有。”
他当真是摔昏了?池云听着唐俪辞的说辞,心中是说不出的不安,蓦然转头,入目倾颓毁坏的房屋,心中大震:“这是——”
“那是我拆的。”唐俪辞自地上缓缓站起,一把将池云从大石上提了起来,“既然醒了,那就走吧。”池云颈后要穴落入他手中,骤不及防被他提了起来,惊怒交集,张大嘴巴:“啊——”他尚未说话,唐俪辞提起人往前疾奔,强风灌入口中,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很多事都不对劲,跳下茶花牢之后的事真的丝毫想不起来,心中不安愈盛,但却不愿细想,脑中一阵混乱、一阵空白,片刻之间,唐俪辞已把他提到另一处厢房之内。房内本有一人,见这两人这般闯了进来,大吃一惊:“唐公子……”
“邵先生,”唐俪辞踏入邵延屏的屋子,脸色顿和,微微一笑,“池云已经醒了,烦请让人送热水过来让他洗漱。”邵延屏刚刚起床,心中苦笑,这位公子自己不睡也当别人都不睡的,幸好他习惯好起得早,眼见池云神志清醒,顿时大喜:“他好了?”
唐俪辞眼神微敛:“自他摔晕之后,总算是醒了。”邵延屏一怔,他七窍玲珑,闻一知十,立刻打了个哈哈:“池大侠这一昏昏了好久,总算无事了,可喜可贺,在此稍等片刻,我立刻让人送热水过来。”池云眉头一皱,邵延屏这句话不伦不类,但他刚醒不久,脑中尚未清楚,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片刻之后,下人送上热水,池云开始沐浴,热气蒸腾上来,一切迷迷蒙蒙,热水泼上肌肤,阵阵刺痛,却是不知何时遍体鳞伤。他呸了一声,一勺热水浇上脑门,白毛狐狸和邵延屏都不是什么老实人,说话不尽不实,老子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屋外,邵延屏和唐俪辞走出十来丈,脸色顿时一变:“池云他……”唐俪辞低声道:“他忘了。”邵延屏失声道:“忘了?他忘了他身中猩鬼九心丸和蛊蛛之毒,被炼成蛊人,在那茶花牢里杀人盈百、甚至还要杀你的事?”唐俪辞背对着邵延屏:“不错,他打心底不想承认曾经发生过的事,于是便强迫自己忘了。”
“忘了?”邵延屏苦笑,“忘了也好,池大侠英雄侠义,若是毁于猩鬼九心丸和蛊蛛之毒,实在是苍天不仁,忘了也好。”唐俪辞缓缓转过身来:“他并非是真的忘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而不管是忘了,或是不愿承认,发生过的事都不会因此改变。”他淡淡地道,“人要学会承受,而不是逃避。”邵延屏脸上失了笑意,叹了口气:“但并非人人都一开始能如此清醒,逃避是种本能。”
“只要逃过一次,要站起来就很难,而要看得起自己更难。”唐俪辞平淡地道,语气之中听不出什么感情,“他让我很失望。”邵延屏越发苦笑:“池大侠遭逢大难,能得不死已是奇迹,何况他还年轻,唐公子要求他一旦清醒就接受发生过的一切,未免太过。”唐俪辞缓缓地道:“做不到?做不到就是幼稚、就是懦弱。”邵延屏心中骇然,看了唐俪辞一眼,唐俪辞目中毫无笑意,脸上却仍旧微微一笑。这一笑笑得邵延屏越发心寒,他自己对自己要求颇高也就罢了,他若是持着这种苛刻偏激的眼光去看人,有几人能达得到他的要求?世上在他眼中的,能有几人?
“你在想什么?”倏然间,唐俪辞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邵延屏只觉浑身都出了冷汗,强笑道:“我在想……哈哈哈……天亮了。”唐俪辞看了他好一阵子,回过身去淡淡一笑:“不错,天亮了。”邵延屏长长舒出一口气,越接近这位公子爷越了解这位公子爷,他便越是怕他,这位公子爷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孤寒的冷,自心中发散出来孤寒,像人在高处风愈冷,望下尘寰皆渺然的那种孤寒,因为太高、离得太远、太孤傲,所以衍发出一股对人的不信任来。他见过的世面不可谓不广,再孤傲自负的剑客也见识过,但都不是唐俪辞身上的这种冷,平时也不明显,便在此种时刻清晰透骨。
仿佛他和这世间的一切距离遥远,而他的所欲所求更是这世间的人事物所无法满足的一般,一种空洞的孤寒、一种无解的寂寞。
也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
所以很冷。
很寒人。
“听说普珠上师已经返回少林?”唐俪辞静立了一会,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神色已和。邵延屏点头:“按日程计算,应当快到了吧。”唐俪辞颔首:“接下来几天,也是武林局势关键的几天。”邵延屏心中一动:“少林寺方丈之会,剑会可要派人参加?”唐俪辞目光流动:“邵先生可代剑会前去观摩,表明中原剑会对少林寺的敬意。”邵延屏大喜:“我也正是此意,我带十名剑会弟子前去参会,善锋堂中有唐公子在,我十分放心。”唐俪辞平和地道:“邵先生尽管去,这里有我。”
“剑会中尚有成大侠和桃姑娘,董长老也正从洛阳折返,其余弟子六十六人,一切皆受你调遣。”邵延屏正等他这句话,中原剑会这个烫手山芋,只愁不能早早丢给唐俪辞:“明日我也准备前往少林寺,池大侠的毒伤……”
白骨祠 夜行1(出书版) 钧天舞(九功舞系列) 偷听心声:王爷老抢我手机! 死亡密码(出书版) 送神舞(九功舞系列) 总裁慕强?我从小会独立自主呼吸 夜间刑事部 星照不宣 姑洗徵舞(九功舞系列) 刚随军就多胎!婆家祖坟冒烟了 夜行·黄雀(出书版) 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出书版) 网游之江湖任务行 我有特殊的睡觉技巧 王者时刻 网游之近战法师 南吕羽舞(九功舞系列) 祀风师乐舞(九功舞系列) 太和舞(九功舞系列)
制壶师田如月一朝穿越变成黑穷矬的农家女,心心念念想回家。无奈猫主子也跟着一起穿越,为了养活黑仔,锦鲤附身的田如月努力奋斗,弃捡到的某美男如无物。卫晋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床会被一只黑猫霸占还跟他抢媳...
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简书枚是南下打工大潮中的一名小小厂妹,即将踏上一天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流水线工作中。大时代的浪潮中,重来一次,简书枚最大的愿望是抓紧时机,多挣点钱,再找个爱人,努力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啥?身为王牌军医的我穿越了,但是要马上跟着王爷一起下葬?还封棺两次?你们咋不上天呢!司夜云掀开棺材板,拳拳到肉干翻反派们。躺在棺材板里的轩辕靖敲敲棺材盖开棺,王妃说本王还有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来人开棺王妃说本王还有救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来人开棺王妃说本王还有救...
池夏觉得,时空管理局投放人员的智商和脐带,肯定是一起剪断了。不然,怎么会将明明该去退休养老的她,投放回了末世还是那个她曾今为了快速完成任务,三言两语就将男主伤到黑化,又推入丧尸群的世界。来都来了,...
情若自控,要心何用重生而来的百里奈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永远的守在南宫梦拾的身边,不论祸福旦夕皆不能阻。...
世界中心的奥林波斯山上,众神之王宙斯紧握雷霆之矛,笑看诸界。他的面前,众神如林。北方的白银之厅,至高王座上的奥丁手持天界之枪,俯视世间。他的眼中,无尽风雪。南方的尼罗河畔,掌舵太阳船的阿蒙,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