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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大将纷纷上前觐见。梁文靖见三人均着精铁大铠,目光如炬,气势迫人,不觉微微心怯,目光移往他处。三将见他沉默不语,目不正视,心中均感怪讶:“早听说这淮安王人虽年轻,心计却很厉害,今日才一见面便给咱们下马威么?”心念及此,慌忙低眉顺目,竭力收敛气势。
王坚见气氛尴尬,挥手笑道:“三位将军不必拘礼,还请落座,不才已然备下歌舞,还请诸君俊赏。”三人见梁文靖兀自沉默,均感捉摸不透,心中七上八下,各自怏怏回座。
王坚将手一拍,丝竹声起,两行彩衣舞姬鱼贯而入,分成两翼。居中一名清艳女子独持红牙木板,踱上厅堂,击板歌道:“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歌声清圆,闻者心脾俱爽。
十二舞姬应声起舞,举袖迎风,楚腰婉转,恰似弱柳纤纤,又如彩蝶飞舞。梁文靖瞧得神驰目眩,暗赞:“原来这歌舞恁地好看!”一曲舞罢,掌声四起,清艳女子飘然来到梁文靖案前,一双妙目水光流转,不笑媚先生,未语已含情,莹莹纱衣中,隐见窈窕身段。梁文靖见她形态,心跳骤然加快,慌忙转眼别顾。女子微微一愣,露出幽怨神色,凄然笑道:“千岁忘了我么?”
梁文靖一征,说道:“我……我……”女子的眸子忽变空茫,惨笑道:“是啊,您府中美人无数,哪还记得我这苦命女子?”梁文靖越听越惊,急道:“我……我哪有?”女子露出一丝气恼,正欲退后,王坚已笑道:“千岁,这是敝侄女月婵,曾与千岁在临安有数面之缘,料是千岁贵人多忘事,已不记得了。”
梁文靖百口莫辩,一时涨红了脸。诸将也是风流惯了的,忽见这筵席上生出如此风流韵事,均是放声大笑。王坚又道:“月婵,你留下来陪千岁喝两杯吧。”梁文靖大惊,正要婉拒,却见王月婵冷笑一声,漫步向厅外走去。王坚苦笑道:“千岁莫怪,这妮子自从离开临安,脾气就越发难制了。”
梁文靖晕头转向,唯有诺诺称是。王坚见诸将目视梁文靖,面露疑惑之色,心道不好,正要敷衍一番,以解众将之疑,突听远处马蹄急响,不一时,一名军士手持令牌,飞奔入内,高叫:“大事不好。”
王坚认得己方探马,便道:“何事惊慌?”探马吞了口唾沫,喘声道:“前方消息,蒙古大军越过泸州,向合州来了。”王坚吃了一惊,腾地站起,失声道:“岂有此理,难不成泸州破了?”
诸将无不失色。伎乐舞姬见状不妙,纷纷退下。王坚终有大将之风,微一沉吟,喝道:“再探。”探马应诺起身,门外忽又一轮马蹄,一名探子飞奔而出,远远便惊惶叫道:“刘整投敌,泸州失陷,刘整投敌,泸州失陷……”
大厅中哗然一片。王坚呆了半晌,厉声喝道:“我待他刘整不薄,竖子焉有卖国之理?”诸将神色紧张,议论纷纷,唯有梁文靖不知发生何事,但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想自己陷身此间,全不知萧玉翎下落,只恐从今往后,再无会期,不觉愁情满怀,举杯饮尽。
诸将见他端然静坐,尚有饮酒闲情,心头均感佩服:“此人一代贤王,名不虚传,如此重大军机,竟也无法令之动摇,料想古今名将也不过如此。”纷纷自惭形秽,定神落座。唯独王坚深知泸州一失,合州屏障尽失,势必沦为孤城。自己用人不当,刘整投敌,将来朝野议论起来,宦途堪忧,一时间心神大乱,定定站立当场。
梁文靖并不知众将生出如许误会,只是继续想道:“小兄弟说了,萧姑娘已来合州,我也应该早早脱身,打听她的下落才是。唉,就算找遍合州城也要找到她。若还不见她,我……我走遍天下,花上一辈子光阴也要见着她。”想到这里,鼻间已经酸楚了。
诸将见他沉思不语,均以为他在思索应敌大计,一时屏息凝神,数十道目光尽皆投注在他身上。但见梁文靖神色忽喜忽忧,蓦地剑眉一挑,露出决绝之色,心知他大计已定,纷纷侧耳聆听。
梁文靖去意已决,正要开口辞行,忽又听马蹄声响,众将神为之夺,纷纷起身。梁文靖被这一岔,又忘了开口。
第七章诉衷情
此次未见探马,却快步走来一名管家,恭声道:“老爷,门外来了四人,自称是千岁的随从,说有紧要军情禀报。”众人均露疑色,梁文靖也觉奇怪。
王坚皱眉道:“既是随从,可有姓名?”那管家道:“为首的自称白朴。”梁文靖听得这句,惊得目瞪口呆。王坚将“白朴”二字念了一遍,冷冷道:“是他?!让他进来。”反身又道,“千岁,白先生到了。”
梁文靖脸上苍白,唔了一声。不一会儿,只见白朴、端木长歌、梁天德、严刚鱼贯而入。不待梁文靖开口,四人屈膝便跪。白朴大声道:“属下无能,致令千岁被刺客所掳,受尽折磨,我四人罪该万死。”梁天德虽然拜倒,心中却极愤怒:“老子跪儿子,成何体统?”
梁文靖早先雄心勃勃,想要遍寻萧玉翎踪迹,此时望着父亲背脊,早已面无人色,心中一片空白。王坚哼了一声,忽道:“白先生,我也正要问你,你们既然护卫千岁,怎么又与千岁失散了?”
白朴已编好说辞,闻言道:“我等在蜀道上遭遇大批不明刺客伏击,随行二十余人尽皆遇难,我四人侥幸逃脱,千岁却被刺客所掳,不知去向。大伙儿遍寻不果,只得赶来合州,知会王大人,只是沿途遇上几件大事,是以来得晚了。”
王坚听了,与薛容所言相印证,但觉白朴所言不差。回头望了梁文靖一眼,见他低头不语,当下冷笑道:“什么大事比得上千岁的安危?”白朴苦笑道:“不才探知,刘整贻羞祖宗,覥颜卖国,已然献了泸州,泸州的水师尽数落入蒙军之手。如今蒙古大将兀良合台率步骑三万,进至合州三百里外;史天泽为水军主帅,刘整为副帅,正沿江东下;至于大汗蒙哥,昨日离开六盘山大营,率军十万,驻跸剑门。”
王坚听得脸色惨白,额头沁出一层细密冷汗,半晌方道:“此言当真?”白朴道:“不才以人头担保,绝无虚言。”王坚颓然倒退两步,捂着心口,眉间涌起痛苦之色。一旁的侍女忙将他扶到桌边。王坚伏案喘息一阵,扬眉喝道:“无论如何,你四人护驾不力,已是死罪。来人,拖出去斩了。”
他此时心中烦乱,有意杀人泄愤。门外亲兵听令一拥而上,将四人按住,正要拖出,忽听梁文靖道:“且慢。”诸将闻声回头,见他缓缓站了起来。要知梁文靖自来此间,沉默寡言,此时忽然说话,诸将均有怪异之感。
王坚怕他出言不当,正想截断话头,却见梁文靖面皮绷紧,一字一句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且放过他们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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