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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竖起大拇指,赞道:“客官好见识。所谓秋高蟹肥,正是当吃的时候。别的菜也罢,这螃蟹么,不可不吃。”他揭开盒子,一股醉人的酒香钻进梁文靖的鼻孔,他定睛细看,盒子里装着十多个红通通的大螃蟹。白朴取出银针逐一探过,拱手笑道:“千岁请先用。”这螃蟹梁文靖在华山的溪谷中也曾摸过几个,只是从未吃过,但瞧一个个张牙舞爪,想其滋味,不觉出神,至于白朴的话,万万没有入耳。白朴甚觉尴尬,忙使个眼色,梁天德悄悄伸手拧了梁文靖一把。
梁文靖失声惨叫,满堂皆惊。他一叫出口,也觉羞惭,讪讪低下头去。白朴暗松了口气,又道:“千岁请先用。”梁文靖心念数转,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欲要不理,又怕父亲打骂,迟疑间拈了一只螃蟹,噌地丢进嘴里,随后就听咯吱作响,仿佛石磨转动。
蟹壳坚硬,刺得这小子满口是血,他勉强咽下,好不辛苦。一转眼,忽见满堂数十人瞪着自己,面上均有不信之色。他生平从未被人这么注视,没得一阵心虚,故作欢喜,赞叹道:“外酥内嫩,好吃极了。”
店小二素来伶牙俐嘴,这时也口吃起来:“客官,这……这蟹……”梁文靖接口道:“这蟹不坏,就是壳子老了些,下次先用油酥过,料来滋味更佳。”他说得一本正经,店小二莫测高深,张大了嘴,一味点头。
忽听一个脆生生的北方口音道:“师兄,原来螃蟹可以这么吃。”梁文靖举目看去,那着百褶裙的女子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梁文靖便觉胸口一窒,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双眼凝在女子脸上,再也无法移开。
梁天德见儿子目光呆滞,微感奇怪,顺他目光瞧去,却见那女子年不过二八,瓜子脸白里透红,瑶鼻挺翘,眉弯入鬓,一双乌亮大眼水光涟涟。梁天德眉头大皱,瞅了梁文靖一眼,心中暗恼:“这小子贼眼兮兮,竟是个好色之徒?”欲要出手教训,又碍于众目睽睽,只得竭力隐忍。
少女生来美貌,被如此盯视惯了,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笑百媚横生,梁文靖瞧得头晕目眩,几乎昏厥过去。
白朴冷眼旁观,心想,这女娃儿美得邪气,中土女子哪有她这么欺霜赛雪的肌肤,分明是个西域胡女。正想着,黑衣人忽地掉头,目光如刀,扎在梁文靖脸上。梁文靖如堕冰窟,一腔沸血尽皆冷了,连忙低下头去。黑衣人却浓眉一皱,目中闪过一丝讶色。
少女又笑笑,忽向梁文靖道:“呆子,把你盒子里的螃蟹给我吃一个,好不好?”梁文靖求之不得,正要伸箸,黑衣人忽道:“玉翎,别闹了,这道菜你点过。”梁文靖放眼看去,二人的桌上果然也有一盒醉蟹。
少女撅嘴道:“那可大不一样,咱们的螃蟹去了壳才能吃,他们的螃蟹却能带壳吃的。”那黑衣人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店小二忙赔笑道:“姑娘误会了,螃蟹本是要去壳的,只是……只是这位客官的吃法与众不同。”少女冷笑道:“我倒觉得是他们桌上的螃蟹与众不同。必是这里的掌柜奸猾得紧,瞧咱们是异乡人,便在这螃蟹上做了手脚,把难吃的给咱们,把好吃的留给他们!”
店小二叫起撞天屈来,少女却不理会,俏生生站立起来,走到梁文靖桌边,也不客气,伸手抓起一只,放在嘴里咬了半口,蛾眉微皱,忽地反手给了梁文靖一个嘴巴,娇喝道:“你是蠢猪么,这也能吃?”
梁文靖被打得一愣,一个纤巧掌印明明白白烙在他脸上。众人无不惊怒,严刚拍案喝道:“你这婆娘,吃了东西还要打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少女笑道:“不服么?本姑娘打人从来不讲道理。”玉手一翻,又向梁文靖脸上刮到。这次梁天德有了防备,一扬手,扣向少女手腕。少女微微一笑,手腕转动,五指若轻烟聚散拂在梁天德腕上。梁天德半身酸麻,竟然提不起气力,只听“啪”的一声,梁文靖脸上又挨了一下。这一来,两个掌印一左一右,再也对称不过了。
梁天德怒道:“妖妇尔敢?”一挥手,向那少女脸上刮去。少女嘻嘻一笑,并不躲闪,只是五指微捏,竖在胸前。梁天德掌到中途,瞧这少女如花娇靥,不由心想:“这张俏脸上多了五根指印,却是造孽。”心一软,手臂抬起,变掌为爪,抓她发髻。
就在他变招的刹那,少女五指如白玉兰花,嫣然绽放。梁天德手掌剧痛,急忙缩手,却见掌心多了五个血孔,鲜血汩汩流出。少女咯咯笑道:“老头儿,本想废你一只手,没想你却聪明,半路变了招式。”梁天德方知自己若不是怜她美貌变招抬臂,这只手掌定被她五指刺穿,一时惊怒交迸。正要扑上,忽见一把折扇拦到胸前,只听白朴淡然道:“梁先生稍安,来的可是黑水门人?”话一出口,众人无不变色。
少女的眼珠溜溜一转,歪头瞧着白朴,笑容更美更艳:“读书的,你认得我的功夫呀?”白朴点头道:“如意幻魔手威名远播,白某岂敢有眼无珠?”那少女喜道:“这么说,你也一定听说过我师父了?”白朴叹道:“黑水滔滔,荡尽天下,白某岂有不知之理?”话音方落,少女已是笑逐颜开,转身向黑衣人道:“师兄,你说得对,师父果然很出名呢!”黑衣人头也不回,冷冷道:“那是当然。”
少女一笑,又向白朴道:“本来师父说了,谁得罪咱们就让他好看,不过瞧在你知道我师父威名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梁文靖忍不住道:“谁得罪你了?分明是你先出手打人的。”少女举起粉拳,冷笑道:“师父说了,天下人我想揍谁就揍谁。你不服气,咱们再打过。”梁文靖一听“打架”二字,心中顿时怯了,嘀咕道:“你师父又不是皇帝!”少女冷哼一声,道:“就算是大蒙古的皇帝,我师父也没放在眼里。”
大蒙古的皇帝在梁文靖心中地位登峰造极,这少女一句话登时将他镇住。白朴却淡淡一笑,说道:“大蒙古的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自然入不得萧老怪的法眼。”
少女暗道,这话很合姑娘之意,一时对白朴大生好感,笑道:“算你识相,但萧老怪这三个字却不是你叫的。这次便罢,下次再叫,须得叫萧爷爷、萧祖宗才是。”
白朴笑笑,曼声道:“不知二位黑水高足不在北方扬威,却来这山野小镇做什么?”少女胸无城府,脱口便道:“师兄来杀人,我来瞧热闹……”话音未落,黑衣人冷哼一声,接口道:“师妹,你也说够了吧?”少女小嘴一撅,气道:“你又来管我,哼,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不就是来杀人的么?杀那个劳什子淮安王,杀便杀了,怎么还偷偷去杀,也不让我瞧,难不成怕我瞧了你的刀法?”她心怀怨气,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黑衣人微微摇头,神色始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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