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邪恶的表情,「姓倪的,你一定有深爱的人吧?」
「你想暗示什么?」
「你不会希望你所爱的人出事吧?」
「你是在威胁我?」
「废话,不然我是在讲笑话吗?」雄哥大手用力的往他的办公桌面一拍。
「你以为威胁我有用?」倪柏翰仍然不低头。
「除非你是个冷血动物,什么人都不爱。」雄哥露出冷笑。「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
他没有回答。
「姓倪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哪一天出了什么事,才怪我们没有给你一条生路。」雄哥放话。
倪柏翰冷淡道:「你讲完了没有?」
「靠,你这什么态度?」
他按下内线交代了几句才转看他,「警卫快要上来了!」
「你以为我会怕几个警卫?」
「几个你不怕,如果是一、二十个呢?」倪柏翰可不是笨蛋或是呆瓜。「如果来的不是公司的警卫,而是人民的保母呢?」
「你……」雄哥怒火冲天。
「我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如果可以放手,我一定会放手,但是这块地不是只对我一个人有意义而已,我不能屈服于压力或是暴力之下就退缩,我有责任与义务在。」倪柏翰诉之以理。
「那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雄哥起身的动作之大,把他原先所坐的椅子都踢翻了。
倪柏翰亦起身。
「姓倪的,你要小心点了。」
「谢谢你的提醒。」他微笑回应。
「你身边的人也要小心一点。」雄哥狠狠的一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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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妮一口气几天都没有咽下去,她愈想愈觉得屈辱不堪。要伤害人也不必做得这么彻底、这么明显,他真的是很不道德。
尤其在气得失眠了几天之后,她决定去找倪柏翰讨回公道。
向余昱璇请了假,也向要了他家的地址,她直接找上了门。
很叫她意外的,他的住家位于一幢高级豪华大楼的顶楼,差不多百坪而已,不过若只是他一个人住,那真的绰绰有余,而她一进门的第一件事是注意到,屋里拨放着她听不出来也听不懂的音乐。
倪柏翰让她进来,虽然他不喜欢她的打扰,但是想必余昱璇一定认为有给她他家地址的理由。
「这是什么?」展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问他她所听到的是什么。
「莫札特的安魂曲。」他答。
「你都听这个?」
「妳都听什么?」
「周杰伦、张学友的歌。」
他耸耸肩,一副他完全不知道的表情。他在维也纳学的可不是流行音乐,而回来台湾后,又没有时间可以知道台湾目前哪个歌手比较红。
「这音乐好……」展妮不知怎么形容。说她没有文化、没有水准都行,这种没有歌词的音乐,她还真的是无法接受。
倪柏翰接话,「好震撼?」
「我听不懂也听不来。」她招认。
「那就算了。」既然音乐讲完了,他倒要知道她来有什么目的。「妳来干么?我记得上一次妳气到不行。」
「我现在还是很气。」
「那妳是来找麻烦的?」早知道他就不开门了,他的私人时间不是要用在无意义的吵架、口角上。「展妮,我没有这种闲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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