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七八年的朋友,他现在才看出来,也真够迟钝的。
但他和赵离夏友情可能就从此淡去了,楚绎这辈子都不喜欢暧来昧去的事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清楚分明。
还是那句话,但凡让秦佑不高兴的事,他都会全力避开。
下山第二天是正月十三,这天秦佑没出门,清早起来陪楚绎去公司一趟,回家楚绎就开始准备几天出门要用的东西了。
秦佑双腿交叠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他把行李装箱,不放心地说:“冬衣带了?”
横店比S城天气冷,而且这二月刚过,难说不会有倒春寒。拍戏又不比在城市,出入都有暖气。
楚绎蹲着,翻出毛呢短大衣和皮衣夹克让他看了一眼,其中还有几件厚厚的毛衣,“带着呐。”
秦佑微微皱眉,眼神望向楚绎身后的床褥,“那件好。”
楚绎顺他眼光回望,是一件百年都不穿一回的羽绒服,他今天收拾出来,就是想当旧衣处理掉。
楚绎本质非常爱美,再加上年轻火气旺,即使冬天也不会穿得一身臃肿。
秦佑见他虽然笑着,但目光很是嫌弃,站起来,步子朝着他踱过去。
伸手从床上拿起那件羽绒服,手拎着两肩抖了抖,深沉的黑眸转向楚绎,故作严肃地说,“对自己颜值有点信心,人长得好,穿什么不行?我看这件很不错。”
秦佑这话说得不假,他觉得楚绎冬天就算穿着蓬松的羽绒服应该会是另外一种可爱。
但楚绎立刻就想到,他五六岁那两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胖成球,旁人见了都咂舌,只有楚清河一个人还嫌他不够圆滚滚似的,但凡显瘦点的衣服都不给他穿。
但难得他家秦先生这么卖力给他安利什么,楚绎伸手拿过羽绒服,折起来,果断地掖进箱子里。
合上箱子站起来,手圈住秦佑的脖子,正准备跟秦佑亲密一下。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楚绎连忙放下胳膊,秦佑目光转向门口,沉声说:“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家里阿姨,手上还捧着一个不小的纸箱,“秦先生,快递到了。”
秦佑嗯了声,箱子放在他们脚下,等阿姨出去,秦佑蹲身下来,利落地撕开封口。
楚绎也跟着蹲下来,好奇地问:“是什么?”
纸箱拆开,秦佑从里边挨个拿出几个扁扁的纸盒,递到他手上。
楚绎接过一看都要哭了,保暖内衣。
其他剩下的,全是秋裤。
容逸就是在这天午后上门的,楚绎听见愣了愣。
就算他小气好了,这个曾经在他面前亲口说秦佑差点和她订婚的女人,即使这位容小姐本人奇妙地让人不容易对她有恶感,楚绎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芥蒂。
这时候,他跟秦佑刚吃完午饭,秦佑放下筷子,对着电话说:“是约好的,让她进来。”
不管怎么样,上次遇袭的事,他跟这位容小姐也算是一起过命的交情了。楚绎立刻站了起来,“我去准备点喝的。”
秦佑微微点下头,楚绎就离开了。
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楚绎再次走出餐厅,秦佑坐在客厅中间的长条沙发上,而容逸刚在他侧边的小沙发上落座。
楚绎大步走过去,看见他出现,容逸笑了笑,楚绎也笑意温文:“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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