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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昌给说的哑口无言,正要张口说点什么,就听外头传来一声陈越和陈蔷的声音。
“阿元怎么样了?”陈越听到消息就连夜赶了回来,一脸焦急问陈蔷。
“脱离危险了,但也得好生养着。”
姐妹俩说着进了屋,此刻也顾不上礼数,陈越一瞧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陈元就掉了泪,作为陈元的大姐,她可算是心疼坏了,从小就宠这个弟弟,莫说是受这么重的伤了,即便是被针扎一下也不舍得。
“阿娘,弟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陈越哽咽着。
“可不是。”大夫人刚下去的泪,又给涌了出来,连陈蔷也跟着抹起泪来。
陈卫昌啧一声:“阿元没事了,你们娘仨这是做什么?他才刚睡着,你们吵醒了他。”
听了这话,母女仨这才堪堪止了泪,但还都是个泪眼婆娑的样子。
陈越擦擦泪,轻手轻脚走到陈卫昌面前屈膝行礼,叫了声“父亲”。
陈卫昌直了直腰身点头“嗯”了声:“你这又是听谁说的消息?还大半夜的跑来,倒是有心了。”
大夫人一个眼神瞪过去:“你摆哪门子的架子?这屋里头我们娘四个是不是以后见了你通通都要下跪行礼?”
两句话让陈卫昌刚直起来的肩膀又耷拉下去了,不再敢多言。
“父亲,让姐姐来是我的主意,平日里这么些个兄弟姐妹,姐姐是最疼阿元的了,阿元出了这样的大事,怎能不告诉姐姐,您说是不是?”陈蔷轻声说道。
“是,我也是夸越儿有心。”陈卫昌说着叹一口气,“阿元出这个事,有我的责任,是我管制他严格。”说完又是一声长叹,作为父亲,纵然对陈元再严厉,可也是全为他好,看着陈元受伤,他怎能不心疼,后悔的杀了自个的心都有了。
天大亮了,屋里屋外几十口子耗了一夜,陈越吩咐下去,换了一拨精神头好的来伺候,陈蔷则吩咐厨房做些清粥小菜。
“阿娘,多少吃些,吃完您去睡会。”她给大夫人盛了碗粥。
大夫人疲惫的揉着眉心,摆摆手:“没胃口,你们俩吃吧。”
“阿娘,没胃口也得吃,您若是饿坏了身子,等阿元醒了该要心疼了。”陈越劝道:“您又不是不知,您这个儿子最孝顺了。”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夫人心里头缓和了两分,吃了小半碗粥便去了软榻上休息。
陈蔷打了个哈欠,陈越小声道:“你也去睡会吧,我守着阿元。”
“他睡的沉,不必守着,”陈蔷轻声道:“姐姐,我们说会话吧,好些日子没见你了,真是想你。”
陈越跟陈蔷以及陈元是大夫人生的,陈越远嫁,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姐妹俩感情素来好,难得见上一回,总有说不完的话。
“你说什么?”听到陈卫昌怀疑陈元有断袖之癖,陈越大吃一惊,不由声音拔高了些。
“嘘,”陈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小声点,这也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顿了顿,也是个不解,“难怪父亲和爷爷总是严加管制阿元,可,我怎么没瞧出他有什么不对。”
陈越是真的吃了一惊,一双好看的眉毛皱着,沉默半晌,狐疑道:“阿元跟耿弟弟走得也近,父亲和爷爷怕是多想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陈蔷说着住了声,扭头朝大夫人看了一眼,才回过头继续小声道:“姐姐忘了之前阿元轻薄二殿下那事了?就这件事,让父亲和爷爷一直心里头不悦。”说着叹一声:“细细想来,也不怪他们多想。”
听她这么一说,陈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