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衢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赵祯。
“舅舅,平衡权利、稳定朝纲固然是治国之本,但若继续放任他们拉帮结派主导朝政,难免会助长歪风,让宵小越发蹬鼻子上脸,而朝中清流却惧怕攻讦,不敢再仗义执言。依我之见,只施恩而不降威,不如恩威并施,双管齐下……”
“下去吧。”赵官家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朕乏了,成日里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惹得朕心里不痛快,那些老家伙还天天指着朕的鼻子来骂,你让朕清净一会!”
傅九衢看一眼皇帝,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绿瓷瓶。
“这是微臣一个门客从荆湘之地带回的灵药,官家命人将药丸碾成粉末兑水,涂于太阳、印堂、风池,天柱穴位,可止痛醒神、除瘟解煞。微臣试用过,极为有效。”
赵祯接过瞧上一眼,脸上恢复了笑容,看他更为慈爱了几分,声音也格外温和。
“好孩子,还是你孝顺。去吧,听舅舅的话,别掺和了。”
傅九衢没有再说话,拱手施礼,再抬头深深看一眼御座上疲惫的皇帝,拎着金盏转身离去。
……
……
漆黑的夜幕笼罩着飞雪的汴京城。
在这个即将迎来年节的隆冬腊月里,辛夷在开封府大牢苦候数日,终于得到了皇帝“三日之限”后的第一个消息。
“张娘子知情不报,本应与凶犯同罪,但官家念及你亡夫张巡护国有功,特从轻发落,杖六十,决臀杖十二,聚众执行。”
打她就算了,还要聚众执行,让人家看她被打?
真是残忍。
大牢里没有日夜,没有星光,整个世界除了哀嚎便是沉睡。得到消息的时候,辛夷还惶惶不安,忐忑难眠。很快,她便平静下来。
在这个于她而言并不完全真实的世界里,她常常会不自觉地俯视剧中人的命运轨迹——不是高高在上,只有悲悯和无奈。
他们的生、死、悲、欢,全是一场游戏,一个设定。命运的轨迹里,危机也好,死亡也罢,全是假象,全是虚拟产物。但她不同,她本不该出现在游戏世界,与npc为伍,本不该掺和在这个世界的恩怨情仇里。
所以,这是不是应得的惩罚?
在冰冷的大牢里,辛夷想了许多。
也许,是她的努力,错了。
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兴许剧中人的命运就会重新回到既定的轨道。
那么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既然如此,那摆烂、躺平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熬不过五十脊杖和十二臀杖,那就听天由命吧。
辛夷在牢里思考人生的时候,大牢外已是大雪漫天。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火光彻夜不灭,汴京城的百姓正在议论着她的事情,一边为她到底该适用笞、杖、徒、流、死中哪一个刑罚而争论不休,一边办着年货,打着孩子,等待年关的到来……
都城三日,牢中三年。
翻开老皇历,日子到了皇祐三年的腊月十七。
这一天,木星合月,月煞、白虎,主灾祸。
身为史上第一的穿越蹲牢女,辛夷在牢里等死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那扇紧锁多日的牢门才终于打开。
“张娘子,出来吧。”
一群衙役黑压压的站在牢门前,为首的是曾钦达和一个叫管常的捕头。
曾钦达脸上有笑意,好像多日不见的老朋友,一席话说得温暖又实在,“张娘子真是有福气的人,广陵郡王和曹指挥为了你多方奔走,连皇后娘娘都出面为你求情,官家敕令,刑制要以宽仁为本,这才免于一死。”
按《宋刑统》规定,知情者与凶犯同罪,那辛夷必定是死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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