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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笑够呢。”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虽然沉冷,但仔细听来,分明又透着一点莫可奈何。
过雪迅速板正脸,受好奇心驱使,居然大着胆子问:“哥哥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被爹爹责骂吗?”
岑倚风略一沉吟,讲道:“那是他打我最狠的一次,所以直至现在他仍记得,总把我当成十几岁的孩子。”
过雪诧异:“就因为哥哥偷偷跑出去玩?”
岑倚风答道:“因为那晚我一夜未归,回来就害了一场大病,家里人四处找我,以为我被坏人拐走了,那会儿我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神智都有些不清醒,父亲气得拿着鞭子狠狠抽我,他是第一次拿鞭子抽我,当时我真的以为会被他打死,最后娘哭着上来又劝又求,他才算停下手,也为此,我才清楚意识到这回是自己做错了,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之后那些年,她即使再难过,也是半夜躲在房里偷偷落泪,从未在父亲面前哭过,唯一一次,就是那回,她是为了我……”他的声音渐渐低渺下去,到了最后几个字,恍若一场叹息,再也听不清。
岑倚风的性格,或许随白夫人更多一些吧。过雪沉默片刻,又启唇问:“那哥哥当时为什么会一夜未归?”
37茫茫意难平1
岑倚风的表情突然有点古怪,那张脸浸在阴影里,显得晦暗未明,因为捉摸不透,反而令人惶惶不安,一股寒意飕飕冒上心头,过雪疑惑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
“我在等一个人。”他抬首,缓缓说道。
过雪反倒有些无措,不知该不该再问下去。他在等一个人,他当年还还么小,十几岁出头的孩子,瞒着家人,丢下侍从,一个富家公子喝风受冻,只为等一个人。
淡淡烛光勾勒出他的侧面轮廓,仿佛很近,又仿佛遥远,似水中一剪半月,随时幻灭。
过雪终于问:“那哥哥等到他了吗?”
迎着光,从侧面看来,岑倚风的睫毛真长,一根一根,有如两排华丽的黑丝绒,上面还萦绕着一层细细碎碎的莹光,颤落时,似有绮华流散,遮住眸底不得而知的思绪。
他没有回答:“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岑海平已经睡熟,四更时分,外面依然忽远忽近地响着炮竹声,过雪确实有些困怠,听他说完点点头,走出内室,冬袖替她取来斗篷,之前被溅染上的药渍仍清晰可见。
岑倚风道:“你穿我的回去。”
过雪开口:“没关系,反正这会儿天黑,也没什么人看见……”
岑倚风已经拿来那件黑狐毛滚金边斗篷,为她披在肩上,过雪感觉周身都氤氲出一圈暖暖的馥香,是他的衣服,是他的气息,神思有点恍惚,仿佛正被他抱在怀中似的。
过雪螓首微垂,看着他认真地为她系着颈下丝绦,或许因为他的手指很长很细,做出来的动作也特别好看,上下翻动,穿花引蝶一般,让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双白若雪雕般完美的手上。
“回去吧,我再陪会儿父亲。”她眼睑下蒙着一层不深不浅的青影,像烟灰撒在白莲瓣上,眼睫颤颤的,是淋雨的蝶,可怜又可爱,岑倚风倏然伸手,拂了下她的睫毛。
过雪心脏咚咚乱动,感受他指尖上的温度,沿着睫尖,一直蔓延至心底,她下意识缩紧身子,如同依恋着什么一样,整个人都恨不得裹进斗篷里。她欲言又止,抬目,他却避开她的注视,转身进了屋。
节日里十分热闹,总有客人登门拜访,家中请来戏班子天天唱戏,婴婴因为正巧生病,才没接到府上住。过雪借着过节,一连几日都过来陪她,姐妹俩聊天剪窗花,贴了满屋子奇形怪状的纸花。
岑婴宁剪了一个小纸人,笑眯眯地问:“姐姐,你猜我剪的是谁?”
过雪笑着问:“是不是姐姐?”
岑婴宁摇摇头:“不对,是我自己呢。”
过雪一愣,她掩唇咯咯发笑:“我跟姐姐,是不是长得越来越像啦?”
她又撒起娇来,过雪疼爱地胡撸下她的脑袋:“当然了。”
岑婴宁眉角蕴笑,斜眸流眄:“不过,要是被人认错了,可就不好了呢。”
过雪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岑婴宁已经随手将纸人丢进床下的炉盆内,嘴里轻轻叹息:“这个不好,我再重新剪一个。”
到了上元节,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是正月里最最热闹的一日。尤为年轻男女所喜,可以不受拘束,与思慕之人私会相见,而今年的上元节与以往不同,光王妃继三胎后,终于为王室诞下一位小世子,在上元节这日正值满月,光王携王妃登上王城,与民同庆,一夜烟火不熄,也为此,吸引了无数韶州百姓纷纷前往,聚集在州中最高的王城之下,只为目睹他们韶州之王的风采,为小世子的诞生欢呼,为节日的来临庆贺,当真人声鼎沸,热闹无比,好似全世间的喧哗笑语,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而王城东侧有为豪门贵族专设的空场,并排搭建着一个个华丽的彩楼看棚,绸帛扎结,金箔繁绘,分上下两层,门前有侍童把守,好像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庙宇,花灯悬挂,酒香四溢,可谓奢华至极,韶州的权贵豪族在今夜一聚,相互也跟串门似的,走棚探访,有说有笑,未出阁抑或已订婚的女儿家,都寻摸着各种机会,消失了踪影,原是与情郎私下独处你侬我侬去了。至于其他贵室淑媛,自然少不了一番争妍斗丽,岑湘侑与相交甚好的闺友相约赏花灯去了,潘姨娘也被几位贵妇邀去看棚做客,至于岑邵良,陪岑倚风坐了一会儿,就说想回府照顾岑海平,岑倚风知道他是提不起兴趣,便答允了,结果彩楼里,只余下了过雪与岑倚风,两个人站在二层顶蓬上,从高处往下望,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而头顶上绽放着应接不暇的烟火,宛如熠熠宝石裂碎缤纷夺目,美得令人震慑,那是属于尘寰之界的繁华盛景,照得整个韶州都恍若白昼。
岑倚风略偏过脸来,过雪正仰着头,一簇一簇的烟花在她眸底绚绽,亮了又黯了,她近乎执着地望着那些烟花,只是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让他想牢牢抓住,却又抓不着。
过雪唇畔噙着微笑,是沉浸在回忆里的笑,那睫毛一眨一眨,透着几许小女儿娇羞的情态,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在想到6庭珩时,她才会露出这样的微笑。
那会儿也是在上元节,她看到同龄孩子手里都提着一个精美的花灯,羡慕得不得了,6庭珩就买了一盏兔子灯给她,过雪当时问:“为什么是兔子灯?”其实她特别喜欢那种粉罩红蕊的桃花灯。
6庭珩笑了笑:“因为跟你很像啊,你看起来就像只兔子……”
过雪不高兴,叉腰嘟着嘴:“我哪里像兔子了。”
6庭珩笑容坏坏的:“现在这个样子更像了,嗯,还是惹急了会咬人的兔子!”
过雪小嘴都快撅到天上了,恨不得真的咬他一口:“我不像兔子,你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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