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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岑骁渊不发一言,清水在掌间化作温凉的泉,泼到Beta身上。
直到那哭声减弱,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渐松,他将人抱在自己怀里,笨拙地擦拭掉茧绥身上的水迹。
他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对着搓红的皮肤,把唇印上去,引来茧绥的颤栗,而后又是推拒,茧绥用手掌推搡开他的脸,哑着嗓子含糊说着不要。
“我没要做什么。”岑骁渊终于开口,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发暗,疼痛深入他的脑髓,他却连眼都不眨一下,胸口规律地起伏,“我不会再做什么了,至少现在,我保证。”
那是一句诺言吗?
茧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约定是用来打破的、谎言迟早有天被揭穿、越想隐瞒之事越有可能在不经意间公开于众。
他早已尝到恶果,喉间灌满苦涩辛辣的汁水,它们一点点腐蚀着他,指引他走向最坏的结局。
两腿还打着颤,茧绥尝试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岑骁渊出现在视线内,茧绥不知道他站在那儿看了自己多久,还是压根就没有走。
岑骁渊走过来,茧绥想要开口说话,一张口声音干涩难听,喉咙也疼得厉害。
“不能说话就别勉强了,还嫌昨晚叫得不够多吗?”
岑骁渊开口说完又是一顿,蹙着眉,似乎对自己的话不太满意。他满身带刺的模样太常见了,反而是昨天最后一刹那,少见地吐露出自己脆弱。
常年生活在A区,尤其是有百年历史的大家族,没有人会傻到暴露真心,岑骁渊很早就懂得真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吞到肚子里。
因为父母是外系,哪怕是被身为直系的岑広澜收养,从小衣食无忧,仍会被看不起。
暗地里的歧视、非议,以及差别对待,岑骁渊都经历过,所以他随时随刻都是攻击状态,习惯于开嘲讽、用拳头说话。
“我出去拿物资的工夫,你就不能坐下好好呆着?还是说……你想拖着这副被我标记过的身子去找那个Alpha?”
岑骁渊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包裹甩出去,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里面是学校投递到岛上的食物和药,连日常用品都有。可见校方有多么怕这帮半吊子的学生困死在岛上,毕不了业是小,危及到生命就是大事了,学院里有钱有势的家庭不在少数。
这么齐全的物资,茧绥还是第一次见,大概在有过丰富作战经验的Alpha看来,人工岛屿上的考核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
茧绥摇了摇脑袋,意思是自己没想走。
很显然岑骁渊不信他,冷哼一声,对着刚带回来的东西又踢又摔,很看不过眼的样子。
茧绥也看不过去了,拉了岑骁渊一下,想要他住手,岑骁渊扭过头,眼神冷漠地看他,他依旧拽着。
到了这种时候,连茧绥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岑骁渊。
这种情感很微妙。
岑骁渊能带给自己的只有疼痛,他不会让他死,他……他希望自己留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期待着自己能够爱他,又或者说,岑骁渊曾经以为自己爱他。
茧绥一旦明白这个道理,就更加没办法怕眼前暴躁的大猫。
疼痛他已然受下,谎言也被揭穿个彻底,最需要隐瞒的事也在一天前暴露个干净。
他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要、拿……东西发泄。”
茧绥连比带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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