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药箱呢?”向东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问。
声音又低又温柔。
回来之后文怡还是第一次听到向东用这种模式和他说话——刻在身体里的记忆一下涌上来,文怡根本扛不住,一下就乖了:“办公室。”
“带我去。”向东说,不容反驳的语气。
“哦。”
文怡点点头,乖乖地任由他拉着手——幸亏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看到文怡和谁在一起都不觉得奇怪”的贴心下属,否则看到这种组合一定眼都瞪得凸出来。
向东的包扎手法很熟练。
像是不仅受过专业训练而且曾经长期从事此项工作一般。
向东看着自己飞快动作的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刚看到文怡手上的伤就慌了,一时没注意,现在想来,为什么看到他戴黑手套就有不好的感觉?为什么好像知道他有这习惯?为什么会因此感到很生气?这也都是雄性动物的圈地本能?
在这之前……
向东想起两人发生关系的那个晚上……
……酒店里有安全套。
他也拿了。
但文怡却说:“这个牌子不行,你会过敏。”——结果就是让他直接进入,还射在最里面。
他的确对很多东西过敏:防腐剂、很多种类的化纤、工业添加过多的橡胶……等等其他。他从小被非常精细的养大,接触的都是纯天然的绿色制品,在面对人工制品和污染的时候,防御总比别人要低得多。
但这件事,只有很亲近的朋友和下属,类似唐毅和乐正阳他们才应该知道。为什么文怡会知道什么牌子的安全套他会过敏?而且……向东越想越觉得不对:就一夜情来说,让对方直接留在身体里似乎也太……
“怎么了?”文怡握了握包扎好的手,抬头看他黑沉的脸色吓一跳。
向东头痛。皱着眉不说话。
站起身后撤两步。
“向东?”文怡跟上去,微踮起脚,看他的眼睛。
向东总觉得有哪里出了问题,想要逃,伸手推开他:“啧,我们没有那么熟吧?”
文怡的表情瞬间凝固,片刻从暖春退回寒冬:“……好吧厉先生,需不需要我帮忙叫医护人员或者救护车?”文怡退回到安全位置上,重新把手套戴起来,“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向东迟疑着,摇摇头。
他想起这两天的梦,那个纠缠在他梦里捉住他心脏的人,那个人,也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向东又去看了心理医生。
这一次足足呆满两个小时。
他不断地反复问医生这样的梦境是什么意思,梦有没有可能是现实的投射,又或者,更具体一点说,以前曾经交往过这样的人。
他现在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唐毅和他共同的好友萧默晨——先是摆出专业的姿态,拿着出论著再一次向他强调“梦的解析”那一套不但已经过时,而且被证明是错误的;紧接着以朋友的姿态摆出一张不胜其烦的脸:“向东,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无数次了。”他翻着白眼,“所以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呢?我如果告诉你,对,你之前是有交往的人,梦里就是见到你以前的恋人,你相信吗?”
这倒把厉向东问住了。
他失去记忆的时间段是高中那三年,从年龄上来说算是——早恋?
厉向东早恋?
这个假设一进入脑海,向东自己就笑起来:“果然……不太可能。”——虽然已经不太记得,但他自己的行事作风他还是懂的。厉家不同于其他有交际的大家族,老爷子非常传统,在一众西化的风潮中特立独行。厉向东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被教养成为一个真正中国化的“君子”,严整端方,重视责任义务多过个人享受,“必须做的事”和“想要做的事”有冲突一定会先选择前者。
小奶糖 无志 雀鸟与金笼 妄咎 他来拯救高楼上的我 死娘炮 偏爱 一别经年 叶总监和林先生 望美人兮长颈鹿 我在巴黎奥运,霉国怎可能排第一 尾行 真香 十年一渡 我的蛇精病弟控男友 为何学霸总是套路我 皇后让我别再来了 项真的群星闪耀时 一步踏错,幸福终身 你是我的麦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