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去了吗?」
韩森背对著蒂尔,根本没看他。蒂尔有点生气,可是看到对方微微颤抖的双腿,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久久没得到答案,韩森沉默一会儿,踩著沉重的步伐迳自离开。
看著对方的背影,蒂尔双手环胸,对著重重关上的门做了个鬼脸。
「谁希罕!」
可是身子往床上一趴,蒂尔又烦躁的扒乱了一投开咖啡色的发。
烦什麽?
他不知道。***
也说不上是愤怒,更多的是难堪和不甘心。
下半身湿湿的,很痛,韩森光是走个楼梯就出了整身的冷汗。
蒂尔原来是这麽残酷的人,韩森今天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想想,他只觉得好笑,之前自己还把这样的蒂尔当做多好的人看待。
天真,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颤抖著脚步回到牢房,韩森虚脱地往床上一坐,後庭却传上一阵激痛,裤子跟著湿润了。
难堪的胀红脸,韩森起身,打算去卫浴室换衣服顺便冲洗一下,才刚站起身,却听到背後传来不屑的声音。
「恶心死了!」
韩森转头,原来牢房里还有其他人,不是谁,就是常找他麻烦的约翰。
约翰躺在床上,懒懒得起身,身上的书本随之重重落地,他也没有捡,笔直的往韩森走来。
「被人干到失禁了吗?居然连裤子都湿了……」约翰歪著脑袋,瞧不起的眼神,他讲将韩森逼到墙角。
「你真的很恶心。」他又说。
韩森不说话,只是拧著眉头,他现在只想把身体清乾净,并不想和约翰多做争执,可是约翰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这次是谁?」
「嗯?」韩森不懂他的意思。
「装傻啊!问你这次是谁?又去找蒂尔了?还是……换成毕诺许了?」
「少胡说!」
「我有胡说吗?毕诺许上回不是把你带走了?你最近也跟他走很近。别以为大家什麽都不知道,馆内现在每个人都知道,蒂尔不要你之後,你就跑去找毕诺许,用屁股换人家的保护。」
约翰掐上韩森的脖子,施力。
「这样你还敢说你不恶心吗?」
「我才没有做这样的事!」
韩森气坏了,他很不高兴约翰这样说他和毕诺许。
「没有吗?那你说说看为什麽裤子湿了,现在脱下你的裤子,八成都是男人的精液,只是不知道是谁的罢了。」
约翰吐著恶毒的话,最後丢下的一句话完全激怒韩森了。
「你这只母狗!」
「闭嘴!」
韩森也没想到自己会用这麽大的音量吼对方,也许纯粹是受够了,也许是因为想起毕诺许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如果不想要被别人当成狗,那就用力反抗。
「你才闭嘴!」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增强了,韩森咬牙,看见对方嫌恶的的脸孔,他忽然想起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人,有时後人就是这样,事後想起反而比当时的情绪更为强烈,他蓦地感到十分愤怒,生气那些说他是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