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轻驰被这句话刺痛了,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歌词,NP?哪儿来的NP?!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出去,大力起身时旋椅“哗”的一声滑出去老远:“你玩替身,我玩NP,我们彼此彼此!”
“是你给安洁吹的耳边风吧,我了解你。”
“你——”隋轻驰站在工作间中央,看着满地阵亡的乐谱和歌词,手插在腰上,怒不可遏,“傅错你摸着良心说,你真的了解我?!”
“你摸着良心说,我不了解你吗?”
“……”
傅错不想和他无谓的吵下去,直接道:“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不方便!”
“你现在不方便可以明天,明天不方便可以后天……”话说到一半,背后姚可忽然惊讶地喊起来“怎么流鼻血了”,他拿手背抹了下鼻子,抹出一抹红色,回了声“没事”,抬手示意姚可把纸巾拿给他,姚可忙递去纸巾,傅错把纸巾捂在鼻子上,听见隋轻驰在那头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在和别人说话,”傅错说,“你想见面吗?时间地点都可以你定。”
隋轻驰沉默了一会儿:“见面做什么?”
“谈一谈。”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方便,明天不方便,后天也不方便。”
隋轻驰说完就挂了电话,傅错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把手机放在吧台上,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确定已经没有流血了。
姚可见傅错还不死心地盯着手机,有些吃味地提醒他:“人家都挂了。”
傅错依然注视着手机,两只手按在吧台上,像个耐心的猎人,姚可看着他极度冷静而有耐心的侧脸,胸口忍不住小鹿乱撞了几下,然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吓了她一跳。
傅错果断拿起手机:“喂?”
“半小时后,你来我这儿找我。”隋轻驰说。
“你住哪儿?”
“自己不会找?”
“行。”傅错点点头,收了手机,回头和姚可告了假,“我出去一下,晚点儿回来。”
姚可很稀奇,转着眼珠子瞄他:“谁啊,女人吧,这么矫情。”挂了没两分钟又自己打回来,说真的现在连女人都不这么矫情了。
傅错拿了外套披上,出了门:“别侮辱自己的同胞了。”
隋轻驰挂了手机扔在桌上,回头看着满地残骸,又蹲下把乐谱歌词一张张捡起来,在桌子上摞了摞,整齐地放好,觉得还不妥,拉开了抽屉,把那叠谱子塞进去时又停住了。
算了,有什么必要呢,他又不会上来这里。
谱子又随手“啪”地扔在了工作台上。
下了楼,看见沙发上还放着木吉他和自己写了一半的乐谱,也立刻全收了起来,想放回楼上,随便扫了两眼,发现根本没有保存的必要,在傅错面前这些玩意儿堪比垃圾,他眉头一皱,双手用力把纸压成一团,怼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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