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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岁的孩子了,口水还止不住。
“吞,看哥哥,嘴里,用力吞!”狗剩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
鸡蛋呆呆的看着狗剩,也不知道明白了没,狗剩拿挂在鸡蛋胸前的破布给擦了擦下巴……
等天擦黑,狗剩才晃回去。
李大花脸色还不大好,好歹已经冷静下来。
“娘,您别急,我心里都有数,我们卖的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哪有人天天愿意花钱吃的,隔一天去没准生意才更好呢!”狗剩赶在李大花开口前就解释道。
狗剩给大荣和鸭蛋送了一次,杨凌义和李青远两个小的吵着还想吃的时候,两人直接砍了排骨回来炖汤,挑最好的蔬菜往里面下,想吃面疙瘩也简单,舀了汤出来煮一碗就是,还有肉骨头啃,跟狗剩做的不过就是少了那么点儿韵味儿!
李大花“哼”了一声,“老娘就是看不惯你那懒骨头相!”
狗剩“嘿嘿”笑了两声,“娘,刚刚鸡蛋说话了,还要自己走路呢!”
李大花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去逗鸡蛋说话,“真的,来,鸡蛋,叫声娘听听!”
鸡蛋含含糊糊的发了个类似“娘”的音,李大花立即就眉开眼笑的。
屯子里和李大花娘家已经开始怀疑鸡蛋有问题了,李老太太上次还偷偷问了李大花一次,叫李大花又拿有人三四岁才会说话这先例挡了回去。
“娘,您看,我在家也没闲着,柱头老大了,连最简单的账都算不清,以后怎么办?”狗剩趁机继续说道。
“就你事儿多,你老子娘小时候都没人教,还不是把你们几个生下来了!也没人管你,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李大花“呸”了一口,抱着鸡蛋进去了,放在炕上教他走路。
狗剩摇摇头,进厨房给大草和花伢帮忙,准备吃晚饭。
刘打铁和山官两人在镇上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还趁着天没黑往地里去了。
狗剩叫巴巴的守在厨房门口的柱头去把人叫回来。
这一段时间要卖吃食,一家人都跟着沾光,喝了半个月的骨头汤,个个脸上都有了几分血色……
第二天,狗剩一觉睡到日头高升才醒来,只觉得骨头都睡酥了,在床上用力伸了懒腰才爬起来。
“娘!”
李大花坐在院子里打箩筐,“起来了!给你留的饼子在锅里!”
狗剩应了声,洗漱后,拿了难得吃一次的饼子边吃边往山官家走。
兔子有几天没去看了,前两日,大草和花伢喂得时候发现又死了一只公兔,已经喂了大半年了,眼看就可以配种,拎着有三四斤重的兔子,好不心疼,刘打铁把兔子剥了后,叫李大花送回了娘家,捎了两筐越冬的白菘和萝卜回来。
山官去了地里,花伢带着小九在家里洗衣服,给狗剩开了门。
狗剩顺手就把没吃完的最后一口玉米饼子塞给了小九,走过去探头往柴房里看,惊喜的发现有两只个头大些的公兔子也开始发情了。
“花伢,来帮帮忙?”狗剩叫道。
花伢在身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狗剩撑着栏杆跳进去,把发情的两只公兔子抓出来叫花伢分别放到两个大些的母兔圈里,又额外给这两个圈多抓了一把洗净晾干的草扔进去。
现在兔子大了些,已经不用把草切碎喂!
那公兔立即追着母兔转起了圈,嘴里发出长长短短的叫声……
李大花就是身体不好也闲不住,上午打了半天的箩筐,下午又麻利的串菜串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一个洗净的箩筐里,明天只管用,又挑了好烧的柴出来,劈成合适加在土炉子里的大小。
狗剩要帮忙,李大花一通海喷,叫狗剩只管歇一天——若是不暴躁起来,终究还是晓得心疼自己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