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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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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和妻子对视一眼，有些紧张：“你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外公，妈妈后来来怎么反败为胜的？”

“自己想去！你妈妈也是这个意思，让你自己看，自己想，看她为什么这么做。”古清白了他一眼捡起了白子，装入盒中，又去捡黑子，小山帮着他收好，没想到老人却把黑子推过来，小山笑了，原来老人是想让自己陪他下棋。他在星位下了第一子，老人笑了，开始应对，一老一少就这样一来一往的下着棋，老太太就在边上看，她也看了一辈子了，就算是不明白也看到如今的明白了。哪怕是看神态都知道谁会输还是会赢，此时她知道，小山的棋艺退步了，因为老头子露出了不悦之情，如果小山能做好，老爷子会开心，会赞许。

“下之前想一下，算一下！”老爷子停下了手看着小山。小山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回视着老爷子。

“妈妈做什么事都要想一下，算一下，可是今天有人说她不可爱，外公，你觉得妈妈可爱吗？”

老爷子想了一下，摇摇头：“不可爱，她太认真，不过也不能怪她，一个棋手不认真就不是个好棋手，但她如果一直当棋手也许会可爱得多。围棋界像她那么漂亮的还挺少见。”

“那我是不是笨蛋，我应该当棋手的，认真的跟您学棋，过单纯的日子？”

“你没你妈妈那么有天赋，你当不了一个好棋手，。”老爷子也不客气，白了小山一眼。小山又笑了起来。

“妈妈并不希望我走她的路，她不想我介入到她的工作中去，不想我继承那份沉重的负担，而我又没什么天赋做棋手，看来我的路并不好走，所以我也不可爱。”

“你是好孩子，当初你刚来时，你妈给取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萧炽！”

“后来别人给你取了这么个平凡的名字，你妈却没给你改回来记得原因吗？”

“她后来跟我讲过，取‘炽’这个字时，她刚出社会，一切很新奇，很有企图心，所以为我取名时会想让我炽热、让我积极的热情的面对人生的一切。我再回来时，那时妈妈经历了很多挫折，感情上、事业上的，于是在困惑，在反思，于是希望我能平凡的过一生，没有负担，也没有责任。而且，越到后来，她的这种想法越强烈。”

“可是你还是走进了她的世界，她本不想让你去的。”

“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可是却不能在一起。我想知道为什么，于是我走进了他们的工作世界，现在有点后悔了。”小山叹了一口气，“妈妈很可怜，可是他也并不幸福。那个阿姨很好，很善良，他喜欢她，可是却又摆脱不了妈妈的阴影，那个女人也很可怜。说实话，妈妈我能理解，可是我理解不了他和他的妻子。”

“你也不要太执念了，你也知道他们爱你，这就够了。就像是我和你外婆爱你妈妈，爱你一样。在我们看来，萧音是我们的女儿，你是我们的孙子，有没有血缘不重要。而现在对你来说，他爱你，他当你是儿子，你心里也当他是父亲，这就够了，至于说他的感情问题，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这不影响你们父子的感情。”

“再说，你这么大了，不是整天吵着要爸爸的时候了，应该是要女朋友的时候，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带回来我们看看？”老太太更直接，急急的说道。

“外婆说得对，你不是孩子了，该成家了！”老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小山白了他们一眼。

“我去洗澡，今天睡这儿了。”他跑了出去，两位老人大笑起来，小山害羞了。

6

小山搬回了古家，不再接送江显文，把车也交回了公司，过上了一段相对平静舒适的生活，每天下班后陪老爷子一起下下棋，棋艺突飞猛进：“外公，现在还说我没天赋吗？”只输四子的小山得意的看着老爷子，希望得到肯定。

“天赋不是技艺！”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收好棋子。

“妈妈从小就有天赋吗？可是她常说她不怎么喜欢下棋，是您逼的。”他喜欢这样没事时下棋顺便和老爷子聊聊萧音的小时候，其实这些事他都知道，他这么问，只是因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喜欢说。

“那时是乱世，一个老朋友把你妈妈半夜送到我这儿，那时，这里被有势力的朋友保护起来，还算安全。她那么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性像男孩子，皮得就快上房揭瓦了，你外婆把她也宠得不像样，不得已让她学棋。也许聪明的家伙才会皮吧！真是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也会举一反三，我真高兴啊！觉得我的衣钵总算是有人继承了。”老爷子露出了快乐的表情，带大萧音的过程是个幸福而且充满挑战的过程。

“我记得刚来时，妈妈也许那时是年轻吧，特顽皮，爱哭、怕疼，我摔跟头，她都哭，我以为她是心疼我，后来她才说，看到我流血她就想那得多疼啊！于是就哭。长大之后，偶尔也会顽皮一下下，不过那也只是单独对着我时，对其它人总是很温柔，说话轻言细语，做事慢条斯礼，外人一定想象不出她小时候像男孩的样子。”

“成熟的代价，你小时候还不是，记得吗，你在学校打架，你妈妈把你领回来，气得脸白得跟什么似的，外婆可真怕她打你，我倒是很期待，想看看她会不会打你。后来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不过我知道，她没打过我。这让我有些不舒服，也许因为不是亲生的孩子，才会不打吧！”他有些气馁。

古清使劲敲敲他的头：“那时你可没这样，你回家兴高采烈的跟外婆说你的战绩，你妈都被你说傻了，最后，你拉着她说，‘妈，我没被人欺侮，请外公外婆出去吃饭吧，都是他们教育得好！’于是你妈带着我们出去吃饭，吃完了饭，也忘记要揍你的事了。你现在真不可爱。”

“我小时候这么滑头吗？”

“哪有！你小时候最可爱了！比你妈妈还可爱！”老太太端着点心进来，“肉包，你最喜欢的，以前一放学就在门口喊，‘外婆，肉包！’邻居们都问我，你孙子怎么回事，一回家就要肉包？”

“外婆，你宠坏我了！”他拿起肉包快乐的闻了一下，咬了一大口，其实他早就不喜欢吃点心了，可是看到老人的眼神，他也觉得肉包好吃起来。两位老人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阳光在小山走后竟然也失去了做饭的乐趣，她甚至不喜欢进厨房了，因为一进厨房都会禁不住的想往对面看去。他过得怎么样？好在乐天从小山搬走之后也没什么时间回来吃饭，那个林海似乎总请她吃饭，而她也似乎觉得跟林海吃饭很正常一般。

“阳光，我回发展部了。”远远的就听到乐天的大叫，她应该一进门就叫上了吧。很快，阳光的房门被推开了，她蹦到了阳光的床前，“我回发展部了哦！我想肯定是江董觉得赵小山那小子太不听话了，于是派我过去感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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