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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瞧着远处也有摊子,再想到刚才从闹市过来,摊子并不比平时要少,便说:“别人能来咱们为啥不能来?要是石头没挣上钱,咱们更得来了,否则得饿肚子。我不怕吃苦,这点算不了啥。”
钱枫看着远处几个小摊,摊主个个晒得黝黑,还皮糙肉厚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为了生活那双手和脸宠都粗糙得快不能看了。他们时不时站起来跺跺脚,或是用嘴朝手上呵着热气,两眼还巴巴地瞧着来往的行人,没人买东西个个都焦急得很。
钱枫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这会子还真是触动颇深,叹道:“男人吃这般苦也就算了,女人也跟着遭这份活罪那就是男人没用,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谁忍心看自己的女人守在摊前都快被吹成风干萝卜了。”
他再看着石榴那神色,这附近所有守摊子的也就只有石榴一人脸上没有焦虑之色。尽管这样,钱枫仍然不忍心石榴跟着他遭这份罪。
眼见着风越来越大,尘土飞扬,迷得大家都有些睁不开眼。钱枫决定厚脸皮一次,把芝麻和三只鸡放在板车上,带着石榴去上回那家悦朋酒楼。到了那里虽然这次没碰到那位好心的妇人,但酒楼的伙计还认得他们俩。
钱枫点头哈腰说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来了,还望贵店帮帮忙把这些东西收了,在外面呆着实在太冷。钱枫在想,反正酒楼也用得上这些,应该不会太为难他,毕竟那位好心的妇人是这里的老板娘。
钱枫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不要脸面,就像死皮赖脸地想粘上人家一般,不过他平时也厚脸皮惯了,不怕人家给冷脸。
小伙计做不了主,跑过去问掌柜,掌柜的点了头,说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收了吧。就这样,三只鸡除了本钱挣上了二十四文钱,芝麻是自家地里收的,五文钱一斤,卖了两百文钱。
钱枫拿着这些钱数了数,说:“石榴,还是芝麻值钱,才四十斤就卖了两百文。”
“这两百文挣得可不容易,娘说这是家里种了两亩地才收的一百多斤芝麻,咱们分得了四十斤,都忘了留些过年打糖块吃了。”
“没事,娘那儿有,过年问娘要几斤来吃。石榴,这风太大,吹得身上透风寒,像没穿衣裳一般,咱们赶紧买几个热包子吃吃,再买些纸钱就回家吧,今日夜里不在客栈歇了。”他抬头瞧了瞧天,“指不定明日还会刮大风,比今日更冷。”
“你不摆桌写对联了?”
“不写了,把你吹坏了可得不偿失。”
两人买了包子,一路走一路吃,因为这个时候才刚过午时,走到傍晚他们就回到家了。杨氏见他们俩回来了,听钱枫说除了卖芝麻的钱,只挣二十四文钱,还花了八文钱买包子吃和花六文钱买一大叠纸钱。
“枫儿啊,你赶紧去石头山上把纸钱烧了,好好拜一拜土地公,就因为炸山,大家都不把东西赊给你卖了,这往后你得靠啥挣钱?还有,你找到买主了么,有人愿买你的石头?”
“娘,这事办得差不多了,肯定有人买,你千万别跟着瞎操心,我都不急,你急啥?”
钱枫哄好了娘,便去山上烧纸钱,顺便看看大伙儿把活干得咋样了。此时天色昏暗,已经快黑天了,但山上仍是叮叮当当作响。钱枫不在,这些人竟然也不知道早些收工。
钱枫招呼着王青头,“天色已晚,你们赶紧回去做点热饭吃吧,今儿个天太冷了。以后无论我在与不在,你们见太阳落山就可以回去了。”
大伙儿却都在抹汗,说一点儿也没觉得冷。想来也是,他们干这种重体力活,哪怕下大雪的天估摸着也感觉不到有多冷。
钱枫带着大家一起烧了纸钱,还有模有样跪下来拜了拜,为了让大家安心,也为了给村民们一个交代,他这个不信神也不信鬼的人认认真真地拜了一回土地公。这第一回当然得认真点,以后烧不烧就另说了。
拜完后天已经黑了,钱枫和大伙儿一道回家。他们一路高兴地哼着曲,没一个喊苦喊累的,钱枫知道他们都指望干这活能养活自己,还盼着能挣些钱拿回去养家。
钱枫不想辜负他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挣到钱,便说:“青头,再干十几日,咱们就要拉着石头去卖了,但是板车不够,晚上你能不能带着弟兄们一起帮着做板车,我也跟着一起做,我教你们。”
王青头搓着手说:“好啊,吃过晚饭后我就在棚子外面点上火把,大伙儿一起干,连坊主都亲自干了,我们哪能偷闲。”
钱枫拍着王青头的肩,“好样的!咱们最好做出十几辆板车来,这样每半个月就可以拉十几车去卖。倘若石头不好卖,咱们有这么多板车和壮劳力,还可以当一支运输队去给人家铺子拉活,挣份工钱也不错。”
王青头听着新鲜,“啥叫运输队?”
“就是咱们出力气和板车,给一些大铺子拉货,人家给咱们工钱。我上回瞧见县城里南门石铺的石头可都是从苏州拉来的,他们这一路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工钱用来拉货呢。既然人家费这么高的本钱都能挣钱,咱们离县城要近便许多,应该也能挣上钱的。”
王青头咧着大嘴笑道:“好,我虽不懂这些,但我听坊主的,跟着坊主有饭吃。”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跟着坊主有饭吃,坊主叫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钱枫暗道,自己留下这些人太明智了,去哪儿找这么一群实心眼的人啊。既然他们忠心,他也得为大家着想。
吃过晚饭,钱枫就去后山了,还把自己成亲时备的两床棉被带着,另外再让石榴把留着过年吃的几斤花生给炒了,他要送去给大伙儿过个嘴瘾。
大伙儿见钱枫连大红喜被都拿来了,还送炒花生,他们都不敢接受,钱枫可是他们的坊主啊,现在一文钱没挣,吃坊主的喝坊主的,现在难道还要用坊主成亲的棉被,他们都摇头说夜里不冷,还说大老粗们身上脏,哪里能盖这么干净的喜被。
钱枫也不多说,就把棉被放下了,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会儿花生就开始干活做板车。
这么多人一起干活,一个多时辰后就做出两辆板车,钱枫心里一阵欣慰,人多耗粮多,但人多力量也大。
接下来几日天气骤寒,不仅风大还阴冷蚀骨。钱枫没再去县城做小买卖了,想等风停了再去,哪怕下雪也比刮大风好。这几日他要么跟大伙儿一起凿石头,要么就和石伢子在路边的树棚里做板车。
已经有不少凿得平整的石条放在树棚里了,这里极少有外地人来往,本镇的人从这儿路过时也只是好奇地瞅几眼,没一个人上前问价钱的。
如此过了十日,很多人家都开始在家里生火取暖。农家人用炭不多,都是从灶里把烧得透红的粗柴铲出来取暖,等火盆里实在没啥热气了才舍得加那么两根炭。
钱桐和二喜他们已经烧出第一批炭了,钱枫跑去赊了几筐,和几个人夜里偷偷送到张里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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