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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剧场中,环绕在四周的每一面落地长镜,都上演着不同的剧目:
雨夜中送葬人般肃穆的白袍下,是追逐乌鸦的年轻警官;
赌场中潇洒帅气的卷毛酒保,趁夜色悄悄将情报传递;
茫然的雪原之中,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茫然环顾四周,在意识到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所有救赎,都将在梦醒时分破裂。
残响乐团的指挥阿尔加利亚张开手,金链在指间交缠,黄金钟摆在另一端悬垂。
“欢迎来到上帝剧场,这里是为神明打造的——梦之乐园。”
他闭着眼,迷恋的聆听手中钟摆奏响的狂欢曲。
一个男人跪在他脚边,捡起地面的碎玻璃,插在自己的身上。他目露痛苦,精神却得到了长足的安宁,像每一位鞭笞自己的苦行僧那般。
呻吟引起了阿尔加利亚的注意。
他怜悯的覆上男人的头顶:“你做得很好。你对自我的苛责向神证明了你洗刷罪孽的决心,你的虔诚终会抵达到神明的耳畔,成为唤醒属于我们的新神的,祝圣之音。”
男人喜极而泣。
阿尔加利亚笑看着男人身上出现的扭曲的意志,飘向虚空的另一端,流向肉眼看不到的尽头。
“我们是被神遗忘的有罪之人。只得用罪孽去洗刷生来背负的罪孽。”
“但是谁,判我们有罪的呢?是谁将我们逼入这‘流亡’之地?”
“神终会宽恕我们。”
脚边的男人喜悦的聆听着他传达的“福音”,痛苦的哀嚎与痴迷的笑脸构成一副独特的绘卷。
踏进来的伊织对这副场景见怪不怪:“你又在捏造新的‘信仰’了?”
信仰指代的是那个鞭笞自我的男人。
“虽然是必要的环节,但这事就这么有意思吗?值得你亲自执行,交给你手下的乐团里的任意一位都可以吧。”
阿尔加利亚收敛动作,面上带着乖巧尊敬的笑意:“是的。亲自感受一位神明在手中被塑造,这难道不够有趣吗?”
伊织宠溺的笑着,尽管这份师长般的疼爱在阿尔加利亚看来不是那么的真切。
伊织:“真是拿你没办法。说得这么夸张,实际上不是只是在兢兢业业的干活么。对了,罗兰那个小鬼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看起来收获颇丰,你要见见他吗?”
阿尔加利亚:“我倒是很想见他,但他应该不想见我。”
他捧起身侧的银色长发,和他的妹妹一样的颜色。
“看到我,会让他想到我可怜死掉的妹妹,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勾起他的伤心事。要是他没完没了的发起疯来,就太耽误时间了。”
伊织:“啊,罗兰小鬼的妻子啊。”
那是让他放弃向害死他妻子的元凶复仇,选择加入他们的计划的根本原因。
毕竟这个计划的众多施行者中,就包含害死他妻子的元凶——那些出身自脑叶公司的人。
罗兰的妻子死于最初的扭曲之手。
而扭曲的出现,追根溯源,就是脑叶公司的那些人制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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