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种种,于他这个低贱的牲奴来说,不是优待又是什么?
而愿意如此待他的,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想到此处,虽仍不能原谅他杀了小白,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挑起了些弧度。
“哼,落泊如此,竟还笑得出来。”
坤华怔住,抬眼看去,说此话者正是排队走来的一个奴隶,而这奴隶,正是他的昔日侍卫阿坦。
本能地张口,可唇舌受口衔压制,一声呼唤便成了低沉的闷哼。
阿坦脸上的鄙夷更甚,不理愣怔的坤华,径自从他手中接过粥碗,转身决然离开。
坤华盯着他背影看了许久,终是默默收回视线,只觉喉咙里似梗着什么般极不舒服。
奴隶们各找地方吃食,庖丁与监工们围坐一起闲聊,坤华便寻了个僻静处歇息。
这时,身后走过人来,坤华惊怔回头,来人正是阿坦。
坤华瞬也不瞬地看向阿坦,眼神里满是忧挂和思念,还夹杂着一丝讨好的乞怜。
可阿坦仍是一副怪罪模样,四处看看,见无人注意,便坐在了坤华身边,端着粥碗兀自吃着,似是不经意地说道:“想不到,为奴不过几日,便生出奴性来了。”
却是字字砸在坤华心里,坤华下意识地摸了摸勒在脸上的马嚼缰绳,顿觉丑陋无比,只得羞惭地别过头去。
“不敢反抗,任人凌辱,堂堂一国王子沦为最低贱的奴隶,载入史册,遗臭万年,哈哈,好哇,我阿坦曾效忠过的主人,原来是这样的怂包!”
坤华强忍哽咽,瞪着通红的眼眶看向阿坦,眼神里写满了乞求,求他不要再说下去。
可阿坦见他欲哭无泪的模样,反而义愤填膺更甚,竟将碗反过来扣在地上,压低声音吼道:“才听我说了这几句,便受不了哭鼻子了么?你可知天下人对你如何评说?又如何评说我楼月家国?你以为你忍辱负重,救了我们这些奴隶,免去了胡夏对楼月的讨伐?可你有没有问过,被你救下的这些人,哪个愿意苟且偷生?”
坤华的脸因悲恸而扭曲,难以自控地抽泣,却仍强自压低声音,他无助而绝望地摇头,只求阿坦不要再说下去。
阿坦却在这时眼放金光,拽住坤华手臂,迫切说道:“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你当真愿意过下去么?你就不想反抗?不想为你自己、为楼月家国雪耻么?”
坤华哭声骤止,瞠目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他适才所言。
阿坦续道:“你做得到!而且,只有你能做到啊!”
坤华惊惶更甚,瞪着阿坦,眼眸不安地颤晃。
却在此时,一名监工看到二人私相言语,便提着鞭子喝斥过来。坤华从惊惶中回神,忙站起身欲走。
“殿下!”
阿坦在背后惶急喊道,这一声,似是定身咒般,竟令坤华再也挪不开步子。
他转身回来,眼睁睁看着阿坦被监工抽打了几鞭,而阿坦始终面不改色,坚定的眼神也一直凝视着他。
坤华再次抚摸马嚼缰绳,看着阿坦,用力点了点头。
二月初一,太阳诞辰之日,恰也是赫连邪罗的寿辰。
胡夏国的万寿节,自是西域各国的头等大事。离二月初一还有半月之遥,各国朝圣入贡的使节便陆续进驻了胡夏。入京大道上,华丽车马、骄美仪仗,连日来络绎不绝,胡夏百姓纷纷来望,谈笑观瞻,乐此不疲。
而一众车马旅队当中,最奢华香艳的,便是波斯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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