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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太觉得明显可以带条项链遮住。”
他提了一句,语气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孟棠月瞧了一眼,最后只是轻轻摇头道:“不太明显的话就不遮了。”
本来今天也是不打算出门的,别墅里人也不算多,遮不遮倒是一样,何况她也不太习惯戴项链。
孟棠月转过身,抬眸看向面前的贺津,眉眼浮了层温浅的笑意:“那我们下去吧。”
......
贺津出门时,是早餐之后。
孟棠月吃饭一贯慢些,眼前白瓷的碗中还剩了小半的糯米粥,木勺碰向碗沿时偶尔才会发出些细微的声音。
贺津起身时,孟棠月惯性的抬眼看去,她问:“是要走了吗?”
贺津低眸整理卷起的衬衫衣袖,指节修长,动作也是慢斯条理的。
听到孟棠月的声音后,他抬眸看去应声道:“嗯,晚上回来的会有些晚,贺太太不用等我。”
孟棠月停了手中的勺子,才应道:“嗯,好。”
说罢,衬衣的袖口已经系好扣子,贺津转身向门口走去。
孟棠月低眸瞧了眼面前的白瓷小碗,最后放下了手中的木勺,她随即起身走在贺津身后。
孟棠月不太清楚别的夫妻上如何相处的,但总归也不是一点不懂,送至门口替他整理衣物这样的小事,她还是知晓的
孟棠月还未走几步,贺津就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她,垂着眼,眸中情绪也瞧不太明白。
等孟棠月抬眼看他时,他眉梢微挑,意味不明的问:“贺太太是?”
孟棠月落了落眼睫,准备开口时眼前的贺津又向她走近了些。
“准备送我出门?”
与上句一样的问话,语气却有着些微末的变化,尾音压低了些,像是带着些不明显的蓄意询问。
孟棠月微微点了头,她回道:“嗯,你西装外套还没穿。”
“我看天气说晚上会降雨,温度也要比白日里低些,外套带着晚上总是可以穿的,以免受了风寒。”
孟棠月说的自然,语调也温和,话落她便将手臂间搭着的西装外套递给贺津。
十指纤长,捏着黑色西装面料时更显得白皙如玉,抬着手臂的缘故,手腕间的衣物微微往卷起,红色手绳压在细白的腕间,连同吻痕一起显露在贺津的目光下。
孟棠月等了几秒,却没等到贺津的回应,她疑惑着抬眸,目光还未看去时,贺津已经俯身。
眉眼压近时,孟棠月怔了怔,眼中浮起的疑惑之色已经被其他情绪取代,直至眼底倒映着贺津一人。
孟棠月没往后退,她无意识的捏紧了下手中的衣物,耳边传入贺津低低的笑声,她抬着眼,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睫。
“是怎么了吗?”
她缓着嗓音开口询问道,语气也带着好些不确定。
贺津眼底蓄着些晦色,注视着孟棠月时又渐渐转为其他不明的微末情绪。
他低声道:“贺太太刚刚说的那些……”
他语句似乎是顿了一秒,气息也随之越发靠近,“可以理解为是在关心我?”
他没有正面回答孟棠月的问题,只是低声反问道,语调不紧不慢的,更像是一句已然确定的陈述句。
他像是最耐心的猎人,从中引出一个确定的问题,等待孟棠月给出回复。
并且,他一早就知道明确的答案。
孟棠月顿了顿,在这几秒的思考中她并没有想到这些复杂的层面,她只是温声应道:“嗯,可以的。”
她说完,准备唤贺津名字时,脸侧忽的落下一道温度,随后是沿着肌肤印下的碎吻。
孟棠月顿了几秒,她不太明白地掀起眼睫看向面前的男人,疑惑唤道:“贺津?”
语句末尾的嗓音都变得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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