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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素来心软,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不好受,他能感觉到裴昱瑾那种极致的自责和懊悔,但其实这并不是对方的错,不该叫他承担这些负面的情绪。所以心软的小王爷有些艰难地抬了抬手,而裴相也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殿下要什么,臣去给您取来。”他接住了少年的手,想要将它放回到被子里去。
可沈听澜却用了几分力气回握住他的手掌,这只手果然跟看上去的一样好摸,都这时候了他的关注点还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裴言之,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自责,本王都不曾怪你,你也莫要自己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了。”这句话他虽然说得轻但却异常的流畅,他甚至还努力抬头想要去看那人的眼睛,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是真的没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偏怪。
但裴昱瑾却是将他抱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似乎是不想让他抬头,因为一向冷静自持的裴相罕见地红了眼眶。少年越是这般想宽慰他,越是这样的懂事就越是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明明那么痛又那么害怕,却为什么还要这么的云淡风轻,为什么要来安慰他。
“唔”沈听澜闷闷地哼了一声,打断了裴昱瑾脑海中疯狂滋生的自怨自艾。
“殿下哪里不适,我去叫林之航。”他送了松手想要将少年放下,却是被对方拉住了衣袖。
“没有不适,就是你……抱得太紧了,有些勒得慌。”沈听澜略微思索了一下后选择说实话,因为裴昱瑾有时候好像真的是不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手劲儿。
听他这么说裴昱瑾也放松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准备去叫林之航,“殿下既然醒了,那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嗯。”他也想听听自己究竟还有几年好活,这次他隐约觉得可能是伤着根本了,这会儿就连呼吸都带着些说不上来的隐痛。
林之航也听话的没有走远,所以裴昱瑾一出门就看见了他,领着他进门前还不忘嘱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林太医应当心里有数,就不必本相特意敲打了。”
即便殿下的身体真的已近日落西山,裴昱瑾也不想让他去直面残忍的现实。
“大人放心,卑职会把握好分寸的。”虽然珩王一直是阳光乐观遇事也不怎么会往心里放的人,但到底年轻,不一定真的可以坦然的面对生死,林之航本就不打算说些会影响他心情的话。
“林太医,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沈听澜这会儿靠在床头,语气还略带些熟稔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其实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并没有过去太久。
“是有些日子了,不过殿下日后若是能不再见到臣那便是最好的。”林之航从容不迫地接下了他的话,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了桌上,心下也是有些不忍的,缘何这般好的少年却偏偏要经受这样的磨难,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沈听澜乍一听到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不再见到,他就这般不讨喜?但等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人若是没病做什么要去看医生,这辈子都不见才是最好的。
林之航探了探他的脉,同他刚刚看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仅仅是先前的体虚心疾,珩王殿下的多个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而内伤最是难养也最容易出问题。可他面上还是带了些笑意,做大夫的,谁没说过一两句善意的谎言呢。
“殿下醒了便不会有大碍了,不过您最好卧床一周静养,等过了一周也不可多动心神,情绪一定不能大起大落,药还是要按时喝,臣给您写了新的药方,或许会有些苦。”
又要喝药,沈听澜现在一听见药这个字就觉得口中发苦,生理性不适,脸色更差了。而他也很清楚林之航这话多半也不是实话,无非是说来想让他宽心罢了。
但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未知的等待总是让人恐惧的,哪怕这种等待的尽头是最让人谈之色变的死亡,所以他并不在意直接挑明,“林御医,你同本王说实话,本王是不是没多少日子了。”
沈听澜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异常平静,就像是在问晚膳吃什么一般地不在意,可能是少了些对美食那般的期盼,但终究是瞧不出一点怕的。
而听他这样问,在场剩下的两个人却是齐齐变了颜色,林之航没有立即回复但开口后也并没有改说辞,“殿下多虑了,您的身体安康,会寿与天齐的。”
“说谎。你的话或许可以瞒我,但我自己身体最真实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林太医,本王能感觉到这幅身体的破败。”沈听澜甚至在想一切是不是都在按部就班地发展,裴昱瑾没能更早的爱上迟砚,反而是对他与众不同,或许他还是会死在来年的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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