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歪了歪脑袋,好像听得懂顾绵的话,又好像听不懂,顾绵顾不得这么多了,用衣服把小蛇包好:“我不走,我要等他张大。”
28看着这条困倦的小蛇:“你确定它能长大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顾绵眼底都是欢喜,笑眯眯地亲了小蛇一口:“涟意,你要快点长大哦。”
而小蛇似乎听得懂他说的话,亲昵地回蹭了他一下。
后来,差不多有三个月,小蛇终于缓缓长大,可以变成手臂粗缠绕顾绵。
顾绵这会儿倒是不怕蛇了,每天都在等涟意长大。
他甚至还一遍一遍对小蛇开口:“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一年过去,顾绵几乎要放弃涟意回来,他只是抱着怀里的蛇发呆。
28劝他:“应该只是一抹神魂罢了,应该是恢复不了的。”
顾绵抿唇,“我不相信。”
但28看到了他眼睛里滴溜溜转的泪珠儿,便不再开口。
而是让顾绵一个人呆在。
顾绵亲亲大蛇的脑袋:“没关系,无论怎么样我都在。”
大蛇歪了歪脑袋,翠绿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让顾绵恍惚生出一股它似乎有灵性的感觉。
但是令顾绵失望了,大蛇只是缠绕了一下,便立刻了,看天色暗了许多,顾绵便抱起大蛇,“我们先睡觉。”
大蛇乖巧地窝在他旁边。
但顾绵看不见的情况下,大蛇却缓缓变幻身形,化为人形躺在顾绵的身侧,他贪婪地盯着顾绵。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绵绵,我的。”
涟意轻轻拂过顾绵的脸庞和身体,其实他早就可以恢复了,甚至还是小蛇时期就行了。
但是涟意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出现在顾绵的身旁。
他的绵绵,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要惩罚他。
所以这一年里,他只有在顾绵睡着的时候才会出现,像这样抚摸他。
“绵绵,这样……你听话了吗?”
涟意亲吻顾绵的唇瓣,在他的身上留下点点吻痕,看顾绵在睡梦中缓缓红了脸蛋。
不知过去了多久,涟意才结束作弄,刚想把顾绵抱在怀里,顾绵却小奶猫似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涟意……”
涟意微微一顿,却发现顾绵没有醒过来,只是脑袋埋在他怀里哭,“对不起。”
眼角的泪珠沾湿了涟意的胸口。
涟意目光晦暗不明。
“对不起……”
涟意顿了顿,半晌叹了口气。
他抚摸顾绵的脸庞:“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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