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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你回来了,我应当如何解释呢?告诉你我翻译了一些你的著作,不过我害怕措辞不够精妙惹你生气,所以一直没有寄出过给出版社。我想你一定会生气,你已经那样著名,怎么会允许一个半吊子语言学生染指你的作品?
或者我应该向你讲明真相,告诉你我对你长达五年不知因何而起的痴恋,告诉你我熟读你的每一本书,像个痴狂的病人一样沉醉于了解你的一点一滴。你不爱吸烟,可你随时都携带一只褪了色的打火机,因为一个姑娘。你有一些孩子气的举止,比如时常趴着阅读书籍,这种习惯使你右眼视力渐渐变得有点糟糕,因此你不得不在二十岁那年戴上一副眼镜——一副单片眼镜,因为你左眼仍然视力正常。不,不,我的表白太过露骨,你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疯子,一定会将你吓跑。
我想应当骗你,告诉你我住在你的隔壁,时常看见你在窗边读书。你读书时会佩戴一只银白色的单片眼镜,我听说只有眉骨与鼻梁高而挺,而眼窝深陷的人才能戴上这种眼镜。女士大多做不到,只有少部分男士——英俊的男士,才能佩戴单片镜。你的单片镜有一条细细的锁链,从你眼尾挂上耳后,隐藏于发梢。它使你看起来气质卓群又派头十足,所以我时常偷偷看你,因为我爱死你这副模样。
天啊,天啊,光是想起你就足以使我脸红耳赤。此刻我就坐在你的屋里子,而我不知该如何向你禀告我这不速之客的来历。
就在此刻,楼下铃声摇响。沃尔特先生起身去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如梦方醒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他微笑着告诉我是你回来了,我心跳得厉害,几乎有些站立不稳。而就在他开启房门的那一刻,我飞也似的从你的屋子里逃跑出去,丝毫不顾及我此刻行径的可疑,丝毫不顾及沃尔特先生惊疑的目光。
你的地毯是如此柔软,而我的双腿也是,踩在上面,每一步仿佛都似要从楼梯上栽倒下去。就在那一刻,你从楼下走了上来,就在狭窄的楼梯过道里,你与我擦肩而过。那一刻我抬头看向你,你也凝视着我的目光。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我上一刻竟无耻的入侵了你的家中。就那一刻,我耳中轰鸣,跌跌撞撞与你擦身而过,冲上街道时险些撞上开来的电车。
我沿着河岸跑了很久,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河边风很大,路上散步行人一如既往的多,与他们擦身而过时时常有人传来惊呼。一直到看到她的那位先生,我才渐渐停下来。
那位先生站在裁缝铺外吸烟。他身高很高,眼神有力,所以即便路上有许多行人,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我慢慢停下脚步,从他身后走过时,我听见她的声音。她以发音漂亮的法语在与店主热络的交谈,她三岁的儿子在裁缝铺里同裁缝先生玩耍。就在那一刻,那名高大的长发法国男人搂着裁缝先生深切拥吻起来,小男孩显然吓坏了,立刻捂住眼睛惊呼一声。
裁缝先生推开他的同性恋人,斥责了几句,显然对自己在孩子面前的突兀有些抱歉。
她正笑着替幼子向裁缝先生致歉,门外她的丈夫立刻摁灭香烟,大步走进去,将男孩一把抱起来,用中文告诉小男孩:“听着,这世上,男孩也可以喜欢男孩,女孩也可以喜欢女孩,他们与我们都是一样的,知道吗?”
男孩子似乎有些怕爸爸,眼光怯怯,小声的嗯了一声。
这一幕太过美好,使我忍不住在店门外驻足微笑。
就在这一刻,裁缝先生看见了我,问:“你是来做衣服,还是取衣服?你的名字是?”
恰巧我需要一条新的礼服。为使自己不太尴尬,我往里走了几步,告诉他:“我叫沁菲娅,我想要做一条裙子。”
那一刻,她突然回过头来望向我,微微张嘴,神情似乎有些讶异。
而那一刻,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你站在我身后,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你在看我,还是在看她。我听见你问:“你……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敢回头。我孤立无援的站在裁缝铺中间。我并不有名,却不知此刻为何受到如此众多的关注。
“沁菲娅。”我听见自己声音在说:“我叫沁菲娅·撒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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