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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后,仍旧是漫长、幽暗而凶险的天色,最好人人带枪,看能否真正活到乌云散去,阳光普照。
至少她永远不会进入杀戮秀,不会有整个世界的人盯着她,无止无尽地压榨出她的鲜血与情感,用那火光点亮腐朽与蒙昧。
“有一次他伤得特别厉害回来,姐姐好生气,他就一直笑,说‘没事儿,下城哪天不死人啊’。”迪迪朝他说,“他总把自己伤得很重,对什么都不在乎。”
她认真地看着白林,说道:“谢谢你。”
白林看着沉睡的夏天,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臂,感觉那人的热量。他像是在一个噩梦的尾声之中,还没有苏醒。但他很快就会醒来的,毕竟他们已经等了这么久。
“他……”他轻轻说道,“也一直很努力在照看我。”
夏天的确醒了。
第七天,正是天气晴好,碧空如洗。简易居所窗外的一棵牵牛花开了几朵,在微风里轻轻摇摆。
白林睡在他旁边,一手搭在夏天身上,像寒冷时靠近光源一般,靠向他身边。
半梦半醒中,他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头发。他醒过来,但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靠过去,伸手抱住夏天,把脸埋到他的胸口。
窗外,狂风在空旷的大地席卷而过,发出呼啸和轰鸣。
夏天手指贴着他的颈项,比他体温高一些,安抚地轻轻摩擦,舒服得一片皮肤都酥麻起来。白林更用力抱住他,听着他心跳的声音,觉得自己幸福又安全,世界仍旧充满未知,但再没什么过不去的事了。
他们在这个仿佛立于世外的房间中抱着彼此,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夏天说道:“我饿了。”
白林满屋子给他找吃的,心想着也许应该去叫小明科夫或是迪迪,可是这一刻却幼稚地只想单独和夏天待在一块儿。
他给他煮了粥,凉了些端过去,夏天坐在晨光下,穿着白色的睡衣,长发散在肩上,等着吃饭。他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白林把碗递过去,在旁边专心看他吃,努力想控制脸上的表情。他发现自己一直在笑。
夏天喝了两口,看看他,白林专注盯着。
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想说点什么,于是戏谑地朝白林笑,说道:“一直盯着,是不是想喂我?”
白林怔了一下,从夏天手里拿过碗,又朝他挪了一点,认真地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夏天一呆,下意识吃掉,说道:“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白林说,又舀了一勺。
夏天顺从地吃了,又朝他笑,等着下一勺。
在这片安全区之外,舞台已经消失,云端上的神明死去了,或流亡在外,大地如初生一般,再也没有框架和线,也不再是欲望的地狱。
一些权贵带着资源逃走,“暴君”和赛场里别的变异生物说是坠下地面死了。不过就最近听到的消息,外面出现了某种怪物,生活在湖泊里,偷偷抓人吃。很像他们第四轮碰上的白色幽灵。
上城在所有的变异生物体内加入了基因炸弹,但这种事从不会万无一失。废墟上多半有怪物在游荡,尤其令人担心的是那些高智慧物种。
白林喂夏天喝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外面的事,没有丝毫恐惧。
当舞台消失,“命运之神”死去,他们不再是欲望的玩偶,将面临的只是混乱和危机而已。他俩见识得多了。
夏天吃了小半碗粥,吃不下去了,又说要去洗澡。
他跳下床,晃了一下,白林伸手扶他。
“没事儿。”夏天说,“起来快了。”
他一脸轻松,还揉了把白林的头发,走去浴室。即使遭受了那么多,这人始终精力旺盛。而上城让他陷进绝境,置于愤怒和欲望之地,供人观看。
“我去给你找衣服。”白林说。
他去衣柜里给夏天找穿的,有一瞬间想他这次出去该穿些什么,公司……接着他意识到夏天不需要再操心穿哪个牌子的衣服,要如何搭配,又怎么和造型师沟通了。
他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不再有摄像头,也没有比赛和宣传,他的生命和尊严再不是虚无城市的养分,他——
白林停下来,手在发抖。
对面玻璃映出他的样子,拿着夏天的衣服,想着未来的生活……他丝毫也没有了曾经的疏远和冷漠,真实而脆弱,但又如此快乐。
白林把衣服一放,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夏天正在洗澡,听到声音,转头看他。灯光下,淋浴的水像无数飞溅的光点,他就像站在阳光的中心。
他身体上还留着一道道旧伤,不知会不会消失。他身高腿长,肢体充满了力量感,是大型肉食动物般的野性和爆发力,优雅而致命,性感至极,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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