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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城无以计数商业价值的审视中,“白林”并非没有过其他形象,被嘲笑,被利用,人们幻想他的屈服取乐。但随着时间过去,只有这张反抗者的面孔在上城艳阳下日渐巨大,越发耀眼。
“我知道反抗军也存在不了多久,”他说,“我把所有找到的资料放在这里,我知道……最终总是会有这样的人再来的。人类就是这样,总有人在反抗,即使走投无路,即使必死无疑。这是我们的天性。”
耀眼的白色光绕在他周围,这宣言是在世界中心说出来的,响彻上城。
他是上城的神明,是上城用三百多万条人命、近十年时间、无以计数的金钱、创意和希望立起的神像。
他是整座上城在做的一个巨大的梦。
赛场之外,“白林还活着”的传闻正甚嚣尘上,这场充满仇恨、反抗与战火纷飞的梦越发真实,与现实世界重叠在一起。
夏天看着前方的舞台。
他是又一场战争的领袖,是这场战争中那个总在反抗的人。
总有这样的人,一生充满了抗争、失败与继续的抗争,不知是由白林开始,还是由他而被人注意到,那是一场持续漫长但近乎永恒的斗争。
强大、骄傲、富有魅力、残破不堪。走投无路。
属于戏剧中英雄史诗般的命运从没像这一刻这么接近于现实,就在眼前,并将带来真正的战火。
大厅中间,“白林”挥了下手,身周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宛如亮起的群星,看不到边际。
他说道:“我视这天性为至关重要之物,我不想承认,但这是可以剥夺的。如果你不确定是否要反抗,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我们这个物种最后的一次机会。
“你反抗着死去,或永世做奴隶。”
大厅里一片沉寂,人们好一会儿没说话,微光散去,新的资料纷至沓来,路线规划清晰,还有大量怪物的数据。
这时夏天开口说话。
“我说真的,我走不了了。”他说,“我算过了,咱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把这地方毁掉。”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夏天多能扛,当他说走不了,那就是真的无能为力了。但在如此绝境,他仍语气沉静,杀气满溢,仍旧能主控局势。
“而且这一路不好走,”夏天说,“你们会需要一个战术规划。”
白林看着他,夏天平静地回视,他伤痕累累,魔鬼的链子紧紧缠入骨头之中,但仍抓着枪。
大厅里来自梦境神明光芒已经消失,世界真实而冷峻,自明灯的光线又透出末日的昏黄,勾勒出两人的线条。
这一幕几乎如同神话中的画面,奇异的光并未散去,神明踏入现实之中,立于杀戮秀的大厅正中,拿着枪,正在交谈。
“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白林朝夏天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一轮他们非杀你不可,暴君会进化出足以对抗驱离剂的怪物,不需要太长时间。”
“那你们就动作快点。”夏天说。
周围一片寂静,白林觉得自己的手又在发抖,他紧紧攥住。
他看了夏天一会儿,点点头,声音冷酷、决断,带着杀气与不容置疑。
“好,”他说道,“就这样吧。”
虚空沙龙之中,明科夫先生坐在沙发上,手拿一杯血色的烈酒,朝着屏幕里向全世界讲反抗军宣言的“白林”举杯。
统计软件显示,在这样所有人都在说话、在尖叫和咒骂的世界里,这一番话出来之后,出现了一片寂静。这静诡异至极,仿佛温度升到了极点,发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变得极端纯粹,以至于凝滞下来。
他说道:“我们真是人才济济。”
2.
除了战士们之外,异度世界总部空无一人,资源封存着,仿佛真是旧日反抗军的遗泽,末日之际再度开启。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下情况,这里资源很丰富,有不少的大口径武器,还有加强版的驱离和遮掩喷雾。
这是一座造来对抗“末日”的堡垒,但游戏已经超越了赛场,这一次他们要的是舞台以外的东西。
整个过程中,夏天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他查看路线,没有力量再站起来。
白林找了些水,沾湿毛巾,帮他擦掉脸上的血,找不到发圈,只好拢了拢他的头发,发丝在手中触感温暖而柔顺。
他手滑下来,小指碰到夏天的指尖,他们都没有躲开,感受这一点点的接触。夏天专心看着他,那微小的温暖让白林手臂都融化了,血腥、愤怒与焦虑融化开去,舌尖都尝到了甜味。他心跳很快,得要努力压制拥抱和亲吻他的冲动,他想安抚他,永远也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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