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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人重重摔了下来,跌在自己的血中,夏天一直朝游走的藤蔓开枪,直到弹匣空掉。
那人在血里滑了一下,停也没停地去摸掉在旁边的枪,目标明确,多半缠在藤里时就记准了枪的位置。
那是把疾鹰5S,他伤得厉害,但看也没看就拉开保险,朝着上方疯狂地射击,打碎大片扑过来的藤蔓,但还发了狠地不停。
聚集在上方的怪物终于向周围散开,正在这时,又一个人掉了下来。
确切地说,是具残尸。
也赤裸着身体,四肢被吃掉了大半,只留肢体和脑袋。
还活着的战士扑过去,好像看不到尸体惨状似的迫切去试他的呼吸和脉搏,橙红的光像血一样,夏天认出那张面孔。
叶逢安,一个非常有名的狙击手。夏天的小队还跟他一起做过几期节目,在宴会上碰到时也会打招呼,骂一下变态的电视台。
而那尸体……是他的战友,叫许信,战术规划,和他第二轮时就是队友了。夏天也认识,这人长得很好看,是那种不苟言笑,但笑起来很温柔的类型。他名下的色情资源简直就是洋洋大观,不忍直视。有一次提起这个话题,他一脸厌烦,说反正和他本人也没关系。
在最终的赛场,那些人给了他这么一个如此可怕的死法。
2.
叶逢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去找散落的医疗包,在血泊里滑了一下,摔倒在地,但终于找到一枚止血针,注射到对方身体里。
他手一滑,空的针管掉了出去,他张大眼睛,死死盯着战友的尸体,指望他能醒过来。
周围,作战物资四处散落,天顶的边缘黑黢黢一片,吊顶碎了一块,能看到无数根藤蔓聚集在破洞之后,纠缠和骚动,仍在试图进来。
偏厅已经一塌糊涂,那位年轻战术规划的尸体倒在肮脏的米黄色地板上,夏天一眼就看得出,他已经死了好一会儿。
死前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双眼大张,身上全是孔洞和勒痕,在自明灯昏暗的光线下发黑。
叶逢安呆呆坐着,他伤得很重,全是刺入伤,黑红色的血不断流出来,应该是伤了内脏。艾利克找到一个治疗包,把止血针打在叶逢安脖子上。他伤得很重,但赛事的医疗配备不错,能救下来也不一定。
那人像是根本没感觉到,只是死死盯着战友的尸体。
就这么过了几秒,叶逢安突然抬头看夏天,好像这会儿才意识到他们在这里。
夏天正盯着外面,游戏厅和主战场只隔一道拱形门。越过残墙,他能看到浮金七台十四楼高级会议厅已碎了大半。天顶层层叠叠的自明灯也大都毁掉了,光照破破烂烂,是噩梦中的重点舞台。
叶逢安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那是不是真的?”
夏天怔了一下,转头看他。那人赤身裸体,伤得极重,手小心放在他战友残尸的后颈上,像是希望那人能躺得舒服一点。
“反抗军。”叶逢安说道,很久很久没人以真正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个词了。
“他……不是个轻信的人,”他看手里的尸体,“不过有一次突然跟我说,说也许真的有反抗军,那有一天我们就可以再也不用干这个了。”
夏天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当然有。”
叶逢安朝他笑了,如此灾难之下,那是一个和朋友聊到令人开心话题时充满希望的笑。他说道:“我当时还笑他呢。”
外面又传来一声爆炸,整栋楼都晃了晃,光线瞬间大亮,但又转眼熄灭。
叶逢安转头去看,外面传来谁的咒骂声,有谁大叫某个人的名字,还有人叫“撤退”。枪声越发激烈,惨叫在黑暗中沉闷地响起,死的时候还在骂。
叶逢安狼狈地站起身,抓着枪就往那方向走。
他滑了一下,艾利克伸手扶他,说道:“你这伤势没法走路——”
“止疼针给我。”那人说,声音很平静。
天空石广场的大屏幕和无数附属的小屏正在放广告,这时闪动了一下,全部切为实时的杀戮秀画面。
有人黑了浮金电视台的加密信号,还入侵了大屏幕的播放权限。
全浮空城的目光都聚集在赛场之上,听到叶逢安的话,并看到夏天在摄像头前公开承认,反抗军是存在的。
上城把这类事件称为“鲜血代言”,不过这次不再是一款枪或衣服,而是赌上了性命、在镜头前“营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镜头之前,那位反抗军的领袖看着前方,他换了个弹匣,走进战场。
大厅斜着碎开,形成了一座无底深渊,无以计数的藤蔓怪物正爬上来。这些更下方的藤连叶子都懒得长,只有些发育不良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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