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泛白,死死攥着,带着股疯狂的味道,他肯定有什么权限,链子被他扯出了好几尺,周围人看着他发疯,没一个说话。
但链子很快就再也扯不出一寸了,在这十几秒内,肯定有人对他做了权限限制。小明科夫死死拽着那东西不松手,固执地和那未知而巨大的力量僵持。一场没有希望的僵持。
夏天安静看着他,橙黄的阳光从上方射下来,他像一团火焰烧到了尽头,再多的燃料也没有帮助,最后只会留下一地的污秽与残渣。
小明科夫站在光线外,仿佛永远不会有光照在他身上,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样子又像是会被空气里的一粒微尘击碎。
他一言不发,固执地拽着那个链子。
他知道夏天想说什么:你要是想帮忙,就给我个痛快吧。
终于,小明科夫松开手,链子落到床上,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这个,”小明科夫说,“这一切,都会有报应的。”
没人说话,他的声音很单薄,带着哽咽般的轻颤,在奢华的派对中轻易散去了。
他慢慢抬起手,碰了碰夏天的指尖。
夏天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他眼中有火光微微一闪,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小明科夫给他了一支微型纳米武器。
这东西将停留在他的血管之中,像枚隐秘的炸弹,在需要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
他只需要等着,不用太久,他一定能等到一个机会——结束一切,再也没有仪器能把他拉回这一堆的恶心事里来了。
正在这时,小明科夫突然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说道:“白敬安来了。”
夏天张大眼睛看着他。那名字像一丝微小的火苗在体内闪了一下,他指尖轻颤,难以呼吸,仿佛又变回了一个活人,需要找回空气。
“你能再……再等一下吗?”小明科夫说,“至少……”
他没再说下去,周围一片寂静,光那么亮,空气里散发着酒、花和隐约一股催情的香水味,好像言语和希望都无法在这里存活。
不管不顾往动脉里注射精力剂的小白,明明正逃亡中,但坐在副座上朝他笑得很满足的小白……
跟他玩“适合四到十二岁儿童”游戏玩得很开心——也就是丢骰子建个带花园的房子而已——笑得像个天真又不切实际年轻人的小白。
他不能来这里——
但他当然会来,不管这是怎样一座吃人的岛,怎样怪物的巢穴,他就是会来。他从来没有危机感,认定了事就不回头,直到彻底碎掉……
这时,外面人群中的一个声音说道:“小明科夫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您父亲说你在这场嘉宾秀里没有任何权限,夏天可以由在座的宾客任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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