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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吓了一跳,把盘子往白敬安身上一丢,冲过去,抓住男孩的手腕。就在同一瞬间,那孩子扣动扳机,夏天感到枪械猛烈的后坐力,子弹击中了天花板,留下一大片印痕,声音巨大,让人耳膜轰鸣。
这枪要是射中,他整个头颅什么都不会剩下,再好的医疗设备也救不过来。
天顶的残渣簌簌落下来,夏天隐隐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好像枪声是一种舞蹈的节拍。
而如果不是自己抓住这孩子的手腕,枪口偏了这么一下,这人已经是具无头尸了。
耳膜中枪声的震动久久不散,没人说话,那孩子转头看他。
他顶多十五岁,正处于疯疯癫癫,无所畏惧又极度脆弱的年纪,皮肤苍白,显得稚气、天真和无辜。头发颜色很浅,散在肩上,没有文身,穿着像个典型好人家庭的乖宝宝。
但他绝对不是。
在看到他双眼的瞬间,夏天就意识到这是只被困住的濒死动物。而没有比这种动物更危险的了。
他肯定出过什么事,没人知道,但正在身体里发酵。那是一种血液里无法忍受的躁动,眼中火光阴沉,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周围的一切,光、石头、笑声、布料……全是汽油,随时会燃起参天大火。
不管他穿得多周正,他都认得出来那种气息。
那孩子盯着他看,好像他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但接着他又看看白敬安,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毁灭的气息消失了,他笑容彬彬有礼,是个权贵家庭的年轻人。
“刚到的?”男孩说,娴熟又满不在乎地把枪塞到后腰之中,用衣服盖住。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不过他一副事过境迁的模样,从地毯上站起来。
白敬安没有说话,夏天也老实地闭上嘴。对这种上城权贵的事,假装没看见就好。
未遂的自杀者拍了拍衬衫上火药的残渣,还有些留在头发上,他也没管,朝两位客人露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凶险的暗火已深埋其下。
“我喜欢新人,”他说,“总是带来新东西。”
他转身离开,没人阻止他,夏天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这小子,他太熟悉危险分子的气息了。
看那小子离开,他立刻转头去清点他塞到白敬安身上的食物——一盘也没撒,真是眼明手快。
那孩子走到走廊上,夏天远远听到有人跟他开了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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