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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余毒未消’,是压根儿就没消过。”宋丹青挑了挑眉,又补充道:“所以我才不知道为什么那痴傻的毒为什么不起效了,可不是我没用才会不知道的啊!你听见没我可是很厉害的!”
曾天佑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只关心一件事:“那么,那毒怎么才能清?”顺便一记手刀让一旁已经喋喋不休老泪纵横却也还是没有吸引住宋丹青哪怕一星半点注意力的可怜郎中……休息了一下。
“清了也没用,她的脑子已经被毁了,就是我师父在世也不可能治好。”宋丹青的这句话让曾天佑的心猛地悬起。
最终达成的协定,是在曾梦痕醒来之后,二人合力说服她拜师。毕竟,日后,她身边真的需要一个良医好好调理,而她若想不一辈子都依赖什么医生,就得自己也学医了。
至于宋丹青为什么一定要收徒,起初他只说“缘分”之类,曾天佑用了各种方法死磕才磕出一句“愧疚”来,再问,他却怎么都不愿多说了。
曾天佑只觉心中隐隐有什么一闪而逝,却也大概就因为这“一闪而逝”还有“他若真想害人也得找个高明点儿的手段吧,死乞白赖要收徒算是什么法子?”这样的想法,终于同意了。
*
是夜,床上的女子犹自昏迷,好在高热已退。她的身旁,男人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正试图给她喂进点儿水。而另一旁,会医的青年男子正悠闲地整理他简陋的药箱,唇角弧度微微露出的自嘲转瞬即逝。
此时的三人,都不知京城将要发生的变动吧。
对世人而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他们……他和她而言,却是……
25
25、那个人是公主...
事关她的性命,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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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廉,下廉……唔,三焦俞?中枢……”曾梦痕指着宋丹青的身子,仔细回忆着这里是那个穴位那里有个什么怪名。
“错了!是脊中。”
“瞎说!明明是中枢!”
“脊中在这儿!中枢和脊中差这么远也能记错?真是废物。”
“什么啊,明明很近……就是记错又怎么样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这么说你女儿的?”
“我要有你这么废物的女儿,记几个穴位记了半个月了还没熟,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了!”
“哪有半个月才七八天好不好你当我智商三千背下国家图书馆无压力了是不是啊有木有记不住记不住就是记不住老娘我撂挑子不干了!”被叫了七八天的废物,曾梦痕终于没断句地咆哮了。
“怎么记不住,来来我拿针给你挨着穴位扎上看你还能不能记得住?”宋丹青恶狠狠地掀桌了。
“不行!”还没等曾梦痕反驳呢,一旁斟着茶水的曾天佑就不干了,“一针都不许扎她的。”
“不扎她扎你啊?”宋丹青没好气地撂下一句,干脆撂挑子不干了,开始抱着胳膊用心数落起曾梦痕的不是来,“真是个野丫头,不知道尊师重道脑子比猪都不如长得也不好看……”
曾天佑皱了皱眉头,却也深知此人自说自话不顾旁人的功底,只好扭过头去不理他,拦住了正反驳着“什么尊师重道你这样的师父谁稀罕一点耐心都没……”的曾梦痕,低声问道:“真的很难记吗?”
“当然了!”曾梦痕也就撇开了宋丹青,嘴一扁就向曾天佑倒起苦水来,“才七八天啊人全身有多少穴道嘛!记得我头都痛了!”
曾天佑一听便心疼了,也不管真假就伸手给她揉脑袋,被揉的那个也受得心安理得。
“你莫要吼她。”心疼自家姑娘的男人抬了头,拦起活儿来,“只是认穴的话,我教就好了。”
“快教快教赶快教去吧!”宋丹青一溜烟没影儿了……
曾梦痕眨眨眼,有些愣神,而后掀桌而起:“混蛋!老娘哪里笨了你是在避洪水猛兽么!”
*
“我不扎……”
“用铜人认穴是难些,也不够准,扎我怎么也会准些。”
“可是你疼啊。”曾梦痕皱皱眉,“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再认真一点很认真很认真地记行了吧?其实我真的没摸鱼,别逼我了……”
“我不是在用这个逼你。”男人垂睫,“刀子也常挨了,还怕几根针么?”说着,伸手解起衣服来。
曾梦痕会拦着他扎自己的针,可是她会拦他脱衣服么?
笑眯眯地看着小麦色的皮肤露出来,曾梦痕反射性手痒,忍不住忽的上前拍了两下紧窄的臀,满意地看着男人身子一僵。
曾天佑不易察觉地微微叹了口气,伸出胳膊将女子揽进怀中,笨拙地低声劝着:“先学完,学完了再玩。”语气相较于平时勉强算得上温柔。这个认知让曾梦痕的心情很是愉悦,“天佑,我觉得你最近话多了不少……嗯,语气也丰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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